坐在那里的时候脸上没什么表情,让人看不出息怒,无法分辨他的想法。
唯有跟菟裘鸠在一起的时候,脸上眼中才会带着笑意,眼睛也一直围着菟裘鸠转,根本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因为这个,他表现的冷淡一些大家也不是很奇怪。
只是菟裘鸠一向性格活泼,出远门回来之后哪怕跟普通黔首都能开心的聊上两句,然而现在却站在那里微笑着说了一些慰问的词,别的就没了。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众人对视一眼,怀疑这两位在咸阳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他们不知道咸阳那边的情况,就想找机会从他们身边的侍从护卫身上打探消息。
倒不是为了掌握情报之类的,主要是不想因为无知踩中这两位的雷点,到时候被打发到荒郊野外去种草怎么办?
然而菟裘鸠和嬴华璋把消息瞒的很死,除了他们两个,其他人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甚至大家也很纳闷,明明之前都好好的,两位看起来心情也不错,郡尉甚至还斗志昂扬的表示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金人拿回来。
怎么突然之间气氛就不一样了呢?
护卫们不知道,也不敢多说什么,最后只好含糊说一句:“可能舍不得吧。”
下面的官员们一听也有道理,毕竟这两位的亲朋好友大部分都在咸阳,再怎么样,这两个人也还年轻,远离父母亲人,这里条件又不好,不开心也是正常。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这两位就算情绪再不对也没耽误事情,效率还是那么高,回来就把积累的大部分文书都给处理掉了。
菟裘鸠跟嬴华璋在回到新的郡守府之后反而放松了不少。
这里是他们一点点建设起来的家,所有的一切都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布置,如今这种情况下的确能够很好的安抚紧张的情绪。
在缓了两天之后,嬴华璋对菟裘鸠说道:“我给父皇写封信。”
他们已经晾了皇帝好几天了,之前还有借口说是在路上不好回信,现在可没有借口了。
菟裘鸠捏了捏指尖问道:“你要写什么?”
嬴华璋坦然说道:“问问父皇为什么选我。”
他也不是没有猜测过,不过就算是亲父子,他也未必猜得到嬴政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