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每次温芷看着他时都是一脸嫌弃,这区别也太大了吧?
沈星河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说这话有些唐突,他快速收回目光,打了个电话让秘书送了两杯咖啡进来,借此转移了话题。
宴青州带温芷过来的目的他一早就已经知道了,他并不排斥。
事实上,排斥也没用,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古怪。
从第一次发病到现在已经半年的时间,这半年的时间里国内外的专家他都不知道看过多少个,也尝试了多种不同的治疗方案,却完全没有效果,反倒是死马当活马医请来的玄门大师搞的那些神神叨叨的方法有一点成效。
有时候甚至能让他从昏迷的状态清醒过来,虽然这种强制唤醒的状态并不能持续太长的时间,但是至少让他看到了一点希望。
温芷听着沈星河描述的症状,心里越来越笃定自己刚才的猜测可能是真的。
同样是失魂症,同样是隔三差五昏迷不醒,怎么会有这么多巧合?
“你对昏迷时发生的事有印象吗?”温芷抿了一口咖啡,问道。
沈星河:“对外界的事几乎没有印象,倒是昏迷时做的梦有点模糊的记忆。”
温芷闻言,微微坐直了身体,追问道:“能具体讲一下吗?”
这话,在原来世界她也问过被她强行唤魂醒来的沈星河,对方同样是这个回答。
她和师傅当时就猜测,对方所谓的做梦其实就是走失的那部分魂魄经历过的事情。
沈星河苦笑了下,道:“也没什么特别的,梦里也是在工作,有时也会梦到有一群人围在我身边,喊我的名字,很吵……”
沈星河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愣住了。
刚才他以为温芷说的那句在梦里见过她是给他的一个台阶下,现在他猛然想起,自己确确实实好像在梦里见过这个女孩儿。
她很漂亮,是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看一眼就能记住的漂亮。
虽然梦境模糊了记忆,但是现在再看到这张脸,那被雾化了的记忆忽然就清晰了起来。
这个女人曾在梦里喊过他。
“你……”
沈星河很想问对方是不是真的曾在梦中见过他,但又觉得这事太过离奇,就这么问出口也显得很唐突……
而且宴青州还看着呢,他要这么问出口了,对方怕是要以为他突然j虫上脑了。
忽然觉得宴青州坐旁边有点多余。
一直沉默不语当摆设的宴青州突然接收到好友的目光,他莫名其妙的整了整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