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时琛主动开口说道:“璃月,陪朕逛逛御花园消消食吧。”
“是。”璃月有些惊喜地应了声。
宫女和太监远远地跟在身后,身边只留了王富贵在近身伺候着。
“这几年……辛苦你了。”
璃月一听顿时湿了眼眶,拿起手帕轻轻地擦着泪痕,说道:“璃月过得还好,倒是兄长,边疆凶险,兄长一别多年,璃月时常挂念,如今兄长归来,璃月便安心了。”
这话倒是不假,昨天暗卫提上来的资料便有说明璃月这些年来时常有空就到寺庙里为厉时琛上香祈福。
厉时琛有些痛心地说道:“你成婚那时朕并不知情,若是朕当年还在京城,定是不会让你下嫁……”
璃月带着哭声说道:“皇命难违,若是当时皇兄还在京城,我定不愿兄长为难。”
当时的先帝,子女众多,女儿对于他来说只是换取政治的筹码。
厉时琛回宫后,探查到关于皇室的资料都十分厌恶。
放任儿子互相残杀,女儿联姻换来表面的政治和平,作为一个皇帝,做尽了荒唐事,诺大的江山差点就要毁于一旦。
如今朝局也维持了表面的平静,底下的波涛汹涌都被厉时琛的铁血手腕震慑了一番,可蛀虫不除,迟早也会毁掉根基。
两兄妹聊了许久,厉时琛拍了拍璃月的肩膀,说:“皇宫永远都是你的家,随时可以回来。”
“璃月谢过兄长。”
在厉时琛回去殿内处理政事时,璃月去拜访了太妃殿的几位太妃娘娘。
厉时琛站在宫殿的最高处,俯瞰整片京城。
“王富贵你说,这藏在黑暗中的触手有多少只呢?”
王富贵不敢回话,看向天子,这话并不是向他一个奴才询问,更多是发自感慨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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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殿试,皇帝亲临考场,当日便能决出前三甲。
京城一众学子都只是为了今天,保和殿中戒备森严,监考官给每位学子仔细搜了身,严防作弊手段。
谢景玄是会试三甲,家父又是朝中重臣,不少学子都有攀附之心,也有不少人在死死盯着,若是能从中告他一笔参与作弊,那么就能把整个谢家拉下马。
但是这怕是有点难,京城无人不知,谢家公子年少成名,风姿卓绝,文采斐然,是京城众学子之首,为人正直对任何人也以礼相待,若说谢景玄作弊,怕是能一人一口唾液将之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