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时琛坐下之后,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长公主,勾了勾唇角,笑道:“姑姑这些年在洛阳可好?”
长公主眼里划过一丝意外,惊喜地回道:“一切安好,让陛下费心了。”
厉时琛闻言后看了一眼靖安王,有些恶劣地动了歪心思。
“朕听闻,姑姑和皇叔之间似乎是有些小误会?”
闻言,殿内静默。
长公主和靖安王略带尴尬地互相看了一眼。
无数双吃瓜的眼睛都看向了这边,亮晶晶地看着皇帝陛下。
他们也很想吃瓜,奈何一位是长公主,一位是亲王,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八卦。
长公主勉强地笑了笑,“陛下说笑了,本宫和靖安王怎会有误会。”
靖安王附和道:“是,有心人胡言乱语,陛下万万不可轻信。”
厉时琛冷声道:“是吗?”
长公主和靖安王背后一凉。
厉时琛的表情似笑非笑,略带着嘲讽的口吻:“若是皇叔当年坐上这皇位,与姑姑结为亲家,亲上加亲,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厉时琛此话一出,连宫女都吓得打翻了酒盏。
皇族宗亲们听闻此话都有些惊惧,陛下可是在警告靖安王还是有别的意思?
靖安王心里一颤立刻跪下,“臣并无此意,请陛下明鉴。”
长公主也跪在地上,强颜欢笑:“襄宁与景平确实曾经有过婚约,两个孩子自幼青梅竹马,本宫与靖安王曾开玩笑让两家定亲,只是一句戏言而已。”
厉时琛忽然扬唇一笑,“若是姑姑和靖安王还有亲上加亲的想法,朕不妨为襄宁郡主与世子赐婚。”
长公主和靖安王大惊失色,陛下此番何意?
是警告还是打压?
长公主刚想出声拒绝,襄宁郡主此时走出大殿跪下行礼,从容不迫道:“陛下,臣女不愿。”
长公主看着襄宁出言训斥:“放肆,哪有你说话的地方!还不快退下!”
襄宁抿着唇倔强地跪在殿中。
厉时琛眼里闪过一丝兴味,“这是为何?如姑姑所言,郡主与世子青梅竹马天作之合,有何不对?”
陛下问话,长公主也不敢贸然出声,只能狠狠地瞪了一眼襄宁。
襄宁不敢说话,害怕地低着头。
厉时琛看了一眼长公主,淡淡道:“尽管说,朕替你做主便是。”
襄宁犹豫地说着:“臣女已有意中人,与世子无缘。”
长公主忍不住出声斥责:“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儿戏。”
襄宁心一横,说道:“臣女芳心暗许谢景玄,曾发誓除他之外谁也不嫁,若是此生未能与良人共度一生,臣女宁愿从此青衣古佛伴孤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