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时琛睡得很沉,连谢景玄抱着他从水榭回到寝殿,这么远的路程都未把他吵醒。
谢景玄走得极为缓慢,生怕颠着了怀里的爱人。
两人都出了一身的汗,厉时琛一向爱干净,谢景玄只能忍耐着伺候他沐浴。整个过程极为煎熬,厉时琛中途醒来,他已经无力骂人了,只想快些就寝。
后面连谢景玄给他上药都未曾醒来。
秋夜的风从窗外丝丝传入殿内。
感觉到凉意的厉时琛攀附上了旁边的热源,谢景玄温柔地把他抱进怀里。
给他掖好被子,免得着凉。
直到三更天,感受到怀里的动静,是厉时琛模模糊糊地醒来。
谢景玄安抚地轻轻拍着他的背,小声哄道:“今日沐休,睡吧。”
今日确实是沐休的日子,否则谢景玄也不敢如此放肆,把陛下折腾狠了。
等到过了午膳的时间,厉时琛才缓缓醒来。
“嘶。”
厉时琛疼得倒吸一口气,浑身上下感觉酸痛极了。
谢景玄坐在床边,看到陛下醒来,赶紧狗腿地给他按压着不舒服的地方。
随后脸上又多了一个伤口。
“滚。”厉时琛声音沙哑地听不出原本的嗓音。
谢景玄赶紧给他倒了杯温水。
“还要吗?”
厉时琛干痛的喉咙才得以缓解,又说了一句:“滚,朕不想看见你!”
谢景玄厚着脸皮说道:“臣只想待在陛下身边。”
顶着陛下的眼刀子,谢景玄狗腿地给陛下轻轻揉按着四肢。
厉时琛冷眼地看着谢景玄。
看着肌肤上密密麻麻地吻痕,还有那吮吸地破了皮的地方,都让厉时琛十分火大。
低沉沙哑的嗓音透露着不满:“谢景玄,朕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谢景玄早知陛下醒来肯定会秋后算账,装作委屈的样子,“臣情难自禁,更何况已多日未与陛下恩爱,叫臣如何忍得住。”
厉时琛冷哼道:“你还委屈上了?”
“臣知罪。”谢景玄赶紧收敛了神色,闭上嘴。
厉时琛越想越气,单方面殴打了谢景玄一顿。
谢景玄皮糙肉厚不怕疼,等厉时琛停手后,还不要脸地凑上去:“臣给陛下揉揉,别打疼了自己的手。”
厉时琛气笑,“谢景玄,你还要不要脸了?”
谢景玄唇角勾起,满脸笑意,“臣喜欢陛下,区区一张脸算什么。”
厉时琛气得想拿起手边的茶盏砸他,王公公忽然在殿外喊了一声:“陛下,边疆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