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玄摸着他的湿发,轻声道:“头发还未干,若是现在睡着定要着凉,先等微臣把陛下的头发擦干再睡。”
厉时琛闻言只能恨恨地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头发为什么会湿,还不是他害得!
谢景玄任由他咬着,只是给他擦头发的动作也不像刚开始那般温柔,甚至是有些迫切。
直到炭火把头发烘干之后,谢景玄才慢慢享用这顿大餐。
厉时琛在他的怀里断断续续地抽噎出声:“不是说好了头发干了就睡吗?你竟敢欺君?朕……朕明日定要治你,治你欺君之罪!”
谢景玄温声细语地在陛下耳边说:“那臣抱陛下去睡?”
把人抱起身来放在床榻上,厉时琛抬脚想要把他踹下床去。
谢景玄握着他的脚腕,哄道:“可以睡了。”
厉时琛羞怒,他怎可能睡得着。
谢景玄又亲了亲陛下,说:“陛下睡陛下的,臣做臣的,两不误。”
厉时琛忍不住骂道:“你是畜生吗?!”
谢景玄低低地笑着,鲜少会听见陛下这样骂人。
倒是有些新奇。
明天还是沐休,谢景玄铆足了劲,饱餐一顿。
厉时琛最后几乎是昏睡过去,连谢景玄给他上药也没醒过来。
两人相拥而眠。
天空中的雪花絮絮飘落。
暗二和书意此时在平西王府附近不远的林子里烤火。
“怎么又下雪了。”
书意看了他一眼,说:“很奇怪吗?”
暗二努了努嘴,他最烦这种下雪天气了。
好在是现在雪下得不大,有树林挡着。
暗二催促着:“好了没啊?”
书意转动着烤架上的野鸡,不耐烦道:“快了快了,别催了。”
原本他们二人想要夜闯平西王府,只可惜天不遂人愿,他俩刚到这附近就看见这屋顶上坐着几名暗卫在盯梢。
他俩根本没找到机会,只能在林子里商量对策。
片刻后,暗二满意地啃起了鸡腿。
虽然这书呆子性格不太好,人品也不好,各方面都不太好,但是做的烧鸡不错。
暗二还带了几瓶酒来,书意看见后直皱眉:“怎么还带了酒?”
若是一会喝得醉醺醺,还怎么做事?
暗二用嘴咬开酒塞,喝了一大口,叹了一声:“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