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谢景玄那边危机四伏,他在养心殿总感觉坐立难安。
便想亲手整治那些,阻碍他与谢景玄,还妄想加害谢景玄的人。
许元正忽然明白,眼前的这位陛下,从来没有将靖安王放在眼里,甚至对靖安王的谋划了如指掌。
而他们只不过是陛下眼中的跳梁小丑。
即使将来靖安王谋反,也只不过是溅起水花,对于陛下而言甚至不痛不痒。
靖安王多年的谋划只不过是个笑话,他大势已去,即使靖安王还有能耐,靖安王也不会花费心思救他出来,反而若是有机会,更宁愿把他杀了,以绝后患。
许元正也知陛下不会放过他。
甚至他会因此牵连他的家人,他的发妻,还有他那幼小的孩子。
许元正双眼通红,面如死灰,跪在地上给厉时琛一遍又一遍地磕着头:“罪臣愿意将这些年参与的桩桩件件全盘托出,求陛下放过罪臣的家人,他们是无辜的,这些年,罪臣家里人对罪臣所行之事并不知情,求陛下放他们一条生路!”
厉时琛右手撑在椅子上,手腕托着脑袋,冷漠地看着眼前的人。
无动于衷。
直到许元正额头嗑破,流血,鲜血流下来染红他半边的脸。
厉时琛忽然开口:“行了,朕给你一个机会。若是说出来的东西让朕觉得不满意,朕不高兴了,那么朕便诛你九族,连你家一只鸡,一条狗都不会放过。”
王公公和高阳曦听闻此话都有些忍不住咽着口水,冷汗连连。
以陛下的性格,他说到便会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