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平双眼通红,“是公主与我父王两清,我们如何说得上两清。”
襄宁闻言,只觉得可笑。
“因为我,你父王兵败,因为我,你父王贩卖私盐一事才会被揭发,因为我,你的荣华富贵化为虚有,你的一切都被我毁了。”
“你恨我是应该的。”
厉景平颤抖着后退一步,像是重新认识了眼前的人。
厉景平深呼吸,拂去眼中的泪水,声音嘶哑地问起:“那日,你究竟为何会出现在男子别院?”
襄宁忽然笑了下,说:“我为何会出现在那里,难道殿下真的一点都未曾怀疑过吗?”
襄宁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本意就是为了谢景玄而来,只是不巧碰上的人是你,只是如此。”
厉景平大笑出声,“是,我早该知道这一切。”
襄宁有些于心不忍,强忍着泪意。
厉景平从怀里拿出那份和离书放在她面前,说:“襄宁,你自由了。”
襄宁想到过可能会死在厉景平手里,也曾想过会给她一封休书,却未曾想过,会是和离书。
就连最后,厉景平都给她一份体面。
在厉景平走后,襄宁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