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时琛给他仔细看了腹部的伤口,没有渗血,这才放心去上朝。
待陛下走后,小安子把两人带到了寝殿。
谢父谢母站在寝殿面前有些尴尬,这可是陛下的寝殿,他们两个进去像什么样子。
小安子笑道:“陛下知道两位来看望左相,无需客气,里面请。”
原本还有些别扭的两人看到躺在床上的谢景玄,满眼只剩下心疼,绷带缠着腰腹卷了一圈,除了这道伤口之外,浑身遍布数道小伤,谢母一下子就落下了眼泪。
谢父也红了眼。
谢景玄只能轻声安抚着两位老人家,直到谢景玄的脸色有些困倦,二人才舍得从寝殿离开。
今日的早朝气氛十分压抑,陛下的脸色十分难看,像是在压抑着怒火。
听闻小谢大人昨日深夜回京,刚在宫门时看见谢清禾与其夫人的脸色十分难看,莫不是小谢大人出什么事了?
厉时琛没有废话,直接步入正题。
王公公手持圣旨,宣读静娴公主的罪状,多年来静娴公主在洛阳城为非作歹,滥杀无辜,贩卖私盐等等,每说出一条,殿里的大臣心里就颤上一颤。
等王公公宣读完毕,已经过去许久。
大殿里久久未能平静,直到钟老出声:“陛下,是否立刻将静娴公主捉拿归案。”
厉时琛冷声:“前些日子左相羁押静娴回京,途中遇到多名刺客围剿,一路上凶险万分,静娴公主已死在刺客手里,左相昨夜身负重伤回京,静娴公主的尸首也已经妥善安置。”
陛下这番话引起了群臣骚动,十分震惊。
“岂有此理,竟敢刺杀朝廷命官?!”
“静娴公主就这么死了?”
“静娴公主竟参与贩卖私盐?!”
“所以铜川一事也是因为贩卖私盐导致民不聊生,静娴公主这是……”
“陛下说了,主谋另有其人。”
“皇室中究竟还有谁参与此事?”
“这你都敢说?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不要命了?!”
王公公:“肃静!”
厉时琛:“静娴公主死前指正贩卖私盐的主谋,乃靖安王。”
钟老立刻上前,双手作辑道:“陛下,此事涉及皇室,还需谨慎处理!贩卖私盐乃我国亲王与公主,此事……此事实在令人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