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听后撇着嘴,有些不爽:“那为何不派谢景玄去?”
厉时琛看了他一眼,十分自然地说出口:“虽然朕相信,之前洛阳回京之路刺杀围剿之事不会再次发生,但是朕不想让谢景玄陷入危险之中,更何况这边疆路途遥远,朕怎么舍得。”
燕王听完后,看向厉时琛的眼神十分哀怨,甚至有些愤愤不平:“十四,我可是你皇兄,是你手足,你居然为了那个妖妃这样对待皇兄,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你说什么?妖妃?”厉时琛忍不住笑出声来,“皇兄为何要如此称呼谢景玄?”
燕王哼哧一声,哀怨地看着他:“不是妖妃还能是什么?陛下舍不得送自己宠妃上战场,却舍得让皇兄去冒险,若是父皇泉下有知,说不定他都要揭棺而起,给你上一套家法。”
厉时琛嗤之以鼻,“待父皇忌日时,皇兄可到皇陵跟父皇大吐苦水便是。”
最后,不管燕王如何满地打滚撒泼无赖,都未能让陛下改变想法。
燕王第二天就带着圣旨离开了京城,厉时琛带着朝中大臣亲自将他送至城门口。
厉时琛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万事小心,朕等着你的好消息。”
燕王苦着脸,说道:“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蒙古。
王病重,任何人不得靠近寝殿。
巴木泰每天都会去看一眼王的身体状况,如侧妃也伺候在侧,两母子牢牢地掌握了整个蒙古的局势。
阿札勒心急如焚,却没有任何办法,因为寝殿里的下人早已换成了巴木泰的人,他根本没有机会知道父王如今的伤势。
他不能坐以待毙。
阿札勒换了一身太监的服饰,正准备走出房门,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阿札勒一惊,瞬间转过身来,只见来人微微一笑,匕首抵在他的喉咙,只要稍微一动就能割破他的喉咙。
“你是谁?”
阿札勒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强装镇定。
书意收回了匕首,嘴里露出一丝微笑,“我不是来杀你的,但你要是想进寝殿,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阿札勒重新打量了他一眼,肯定地说:“你是大厉的人,是大厉皇帝派你来的?”
书意转了转手中的匕首,说道:“我是谁不重要,但是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王快死了。”
“你说什么?”阿札勒有些震惊。
阿札勒看向眼前的男子,如今皇城四周围都是大皇子的眼线,能在他的眼皮底下混进皇宫的,此人绝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