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就可惜在,严高岑已经死了,他要是没死,说不定她还能逼问出他这铁片的用途。
也罢,还是先留着吧,说不定以后还能有用。
她把铁片重新揣到怀里,一抬头,就看见夏柏聿从隔壁走了过来,边走还边直皱眉。
“夏指挥使!”谢凤瑶喊。
夏柏聿正低头嗅自己的手,闻言,他扭过头,然后大步朝谢凤瑶走了过来。
“夏指挥使这是怎么了?怎么愁眉苦脸的?”
夏柏聿道:“公主,您到底是从哪儿找来的老人家?”
“怎么了?”
“这老人家是有多少年没洗澡了,身上的泥,比城墙都要厚!臣派了五六个人轮流给他搓澡,就现在都没搓完!就连水都换了七八轮了,把快把那些人给累趴下了!”
额……不至于吧……
谢凤瑶干笑一声,“辛苦你了。”
夏柏聿道:“辛苦倒是谈不上,就是没见过这么不爱干净的老头!”
虽说公主仁善,不忍心看老人家受苦,但是也不必什么人都往回捡吧!
这老头,岂止是脏,那简直是恶心!他刚才亲眼看见那搓澡的名场面,差点儿连隔夜饭都给吐出来。
谢凤瑶问:“哎,对了,本宫自回来就没见过太子,他去哪儿了?”
谢凤瑶失踪这件事,并没有惊动谢盈,夏柏聿道:“臣也不知道,估计还在帐篷里休息吧。”
“都这个时辰了,还在休息?本宫过去看看。”
然而,谢凤瑶到了谢盈的帐篷,掀开门帘走了进去,床铺干干净净的,就连被子都叠了起来,但唯独没见太子的影子。
奇怪,不是说还在睡觉吗?人呢?
……
此刻的谢盈。
他蹲在河水边,一边弯着腰,逮着河里的泥鳅,一边跟一个陌生的小男孩说话。
“啊,你说你是南越人?那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小男孩跟谢盈差不多大小,他道:“我是被人给抓来的。”
“你是被人抓过来的啊?不会是拍花子吧?我皇姐同我讲过,外面可多坏人了,一定要小心。”
“大概是吧。”
“那你既然被拍花子抓了,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逃出来的,反正我就是逃出来了,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