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詹离开后,先去了趟大门,瞥见令月来时的越野车,眼神忽明忽暗,那个突然出现的女生。
老詹捂住心口,莫名的惶恐让他开始不安,他为什么能多次逃脱警察的追捕,甚至面对面地擦肩而过,就是因为他敏锐近乎野兽的直觉。
直觉告诉她,那个女生有问题!
最终,他下定决心,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老詹走到门卫室拎起大铁锤,不消片刻,整辆越野车已经砸得乱七八糟,他没发现的是,天空上,一只通体嫩黄的金丝雀震惊地看着这一幕,整只鸟都吓懵了。
“他在干嘛?”
鹰隼张开翅膀,歪了歪头,观察他的样子和身形,最终放弃了攻击的想法:“也许他疯了。”
金丝雀:“可是他疯了为什么要砸月月的车?不行,我要通知她!”
它直觉那不是好事,立刻飞到厂房,叫喊起来:“出事了出事了!”
令月一怔,金丝雀已经落在它肩膀上,小鸟儿喘着气,令月揉了揉她的小胸脯和小脑袋,金丝雀哼唧几声:“月月,我刚才在门外看见,有人砸你的车!”
令月悚然一惊:“什么人?”
金丝雀迷茫地看着她,飞得太急,它没注意,倒是身旁的鹰隼先生出声描述:“一个老人,脸上全是伤口和疤痕,个子挺高,它拿着铁锤砸烂了你车上的玻璃和方向盘,车子已经彻底坏了。”
这也是令月一路往返的唯一交通工具。
闻言,令月恍然大悟,没了车,她连撤退都不能,这么想着,她忽然听见一阵脚步声,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
刹那间,她和一群小动物扭头,望向大门。
寻宝鼠吓得瑟瑟发抖:“卧槽,完了,肯定是他!”
大黑则是跃跃欲试,压低声音道:“主人,让我来!我一定能扑倒他!”
金丝雀最稳定:“要不,我们跑吧?”
它还不知道令月的武力值,第一反应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令月摇头,走到门边停下来,她的声音和表情完全是两个极端,面无表情地说出几个发软的字节:“谁啊?”
“是我,老詹,厂长我有个事儿想问你。”
话音刚落,门被推开,男人模糊的面目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唯独那双裸露在外的眼睛,里面布满血丝和杀意。
他拎着铁锤的手颤栗着,不是害怕,而是兴奋,像他这种穷凶极恶之徒,手上沾染的鲜血早就不计其数,他是杀过人的。
一个娇滴滴的女生在他看来,轻而易举得如同扼杀一只幼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