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令月十分眼熟,不就是昨天威胁她要花“百万”重金购买风水龟师父的张天舒,今天他一身道袍打扮,看起来倒是仙风道骨。
他身边还有几个道袍打扮的中年男人,风格惊人相似,令月用头发丝都能想到,这些一定是玄门协会的人。
气氛瞬间凝滞起来。
毕竟,玄门协会和特殊安全局从来不对付。
把她们双方邀请来的警卫员很是尴尬,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只能做两手准备。
他硬着头皮准备介绍,玄门协会的张天舒已经出声,笑着道:“特殊安全局的成员,你们来得也挺早。”
听着似乎只是最普通不过的寒暄。
如果不看对方那高高在上的姿态的话。
令月在心里面默默加了后缀,扫了眼病床上的病人,她毫不怯场地看着对方,单刀直入道:“谁先来?”
她的意思不言而喻,几位还想虚与委蛇的大师瞬间变了脸色,倒是旁边的特殊安全局队友,暗暗朝她竖起大拇指,客套什么啊,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人家大佬危在旦夕,他还有功夫在这儿闲聊。
旁边的警卫员心里抽了口气,这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吧。
玄门协会根深蒂固,势力盘根错节,不少人请他们,都是毕恭毕敬,从来没有人像令月这样,直接快刀斩乱麻。
以张天舒为首的几人脸色青青白白,活像打翻了颜料盘,末了,才冷笑一声:“好啊。”
张天舒是几人中修为最高的人,说完扫了眼令月,他心胸狭窄,一个小动作也暗戳戳地用尽全身威压,若是普通人,怕是当场就得五体投地。
可令月是普通人吗,她完全没带怕的。
张天舒惊愕之余,忙收敛神色,他先询问了旁边的警卫员:“昏迷之前还有什么症状吗?有没有接触过阴邪或者奇怪的物品和吃食?”
警卫员连连摇头:“首长生活很规律,从来不接触特殊东西,也没有其他特殊爱好,每天都忙得不行,也根本没时间接触稀奇古怪的东西。”
“至于预兆……”他挠了挠头:“没有,完全没有,就是睡一觉,第二天一早,我发现首长没起床,来叫他,突然发现他昏迷了!”
想到当时的场景,警卫员至今心有余悸。
张天舒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大佬,不多时,便皱紧眉头。
不是因为治疗困难,而是……他根本没看出来。
大佬三魂尚在,七魄稳固,只有身体的生机在不停衰败,甚至连阴气都无半分,根本不像是玄门法术所害,也不是恶鬼缠身所致。
他仔细看了又看,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脸色也越来越凝重,旁边的警卫员更是心惊胆战,据他所知,这位张天舒可是玄门协会的精英。
耗费时间越久,他就越担心,一颗心更是忍不住扑通扑通快速跳起来。
忽然,张天舒长长叹了口气:“唉。”
警卫员紧张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小心翼翼地出声道:“大师,怎么了?”
张天舒扫了他一眼:“情况不太妙,抱歉,这位的症状实在罕见,贫道也无能为力,除非,能请出我们玄门协会的会长,可他已经闭关近十年,一时半会儿根本不可能出关。”
警卫员大惊失色,那这不就是说,大佬没救了!
这怎么行!
令月摸了摸手腕上的碧玉,微凉细腻的蛇鳞擦过指腹,听着张天舒话里话外的暗示,没救了。
她忍不住勾起唇角,什么没救了,分明就是他自己无能。
她这一笑,立刻被本就记恨她的张天舒看到,顿时冷笑一声:“我看令小姐你神色轻松,难道是有什么法子吗?”
听见这话的特殊安全局另外两人都愣住了,张天舒为什么突然点名令月,明明他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让令月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