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这些,令月的眉心蹙紧,想起之前看到的画面——
病房里,分割成三个床位,靠里躺着的男人和妻子无言沉默,女人忽然哭了出来:“当家的。”
任谁听到这消息,都会觉得天要塌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打工的丈夫会忽然得了这要命的病,双手紧紧抓着洗的发白的衣角,絮絮叨叨地在他病房前说话,却绝口不提那高昂的几十万医疗费。
男人忽然咳嗽起来,仿佛知道她在隐瞒什么,可他装作不知道,告诉她好好照顾孩子,等妻子离开,他偷偷去问大夫。
后者怜悯地看着他:“是肿瘤,不过你很幸运,发现的早,如果做手术,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治好!”
男人哆嗦着嘴唇:“那、那得多少钱?”
医生一愣:“二十多万吧。”
“咔嚓”一声,于他来说,这句话不啻于晴天霹雳。
令月看到,他垂在两侧,一直攥紧的手突然无力松开,不停地朝医生感谢:“谢谢您,谢谢您。”
后者摆了摆手:“这病不能拖着,得尽快治疗,不然,越拖越难治。”
男人强笑着点头,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里,都写满了苦涩,二十多万,就是把他拆了,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