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是此次京师应天府秋闱的第一名,风光无限的解元郎。
同时,他也是当朝宰相胡惟庸的亲侄子,胡绍元。
“胡绍元?”朱标心中很快便猜到了此人是谁。
几个月前,秋闱结束后,他曾让吏部将本次秋闱,全国各地所有的解元试卷都拿来查看。
虽然他不喜欢胡惟庸,但不得不说,这胡绍元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一手字写的美不胜收,文章作的也是漂亮至极。
如今观得其样貌也是俊逸非凡,怪不得能成为应天府秋闱的解元郎。
不知为何,他的目光不由自主,便往红衣姑娘那边瞄去。
难不成,她在看胡绍元?
朱标突然想起,方才她似乎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眼下却直勾勾的盯着胡绍元瞧。
不知为何,一股怪异的感觉爬上了心头。
他虽然不自恋,但也是有些自信的。
这胡绍元,怎么看都不如他啊。
难不成……
这姑娘跟他一样,都眼神不好?
他听闻过有人是看远的比较清楚,看近的反而比较模糊,这种症状恰好与他相反。
莫不是这姑娘有远视?
朱标心中怪异,场上的辩论却是越加白热化。
胡绍元不是省油的灯,看似温润有礼,可一上来便是言辞犀利直挑错处,明里暗里说女子方才的那番话有‘结党营私’之嫌。
那女子被扣了‘结党营私’的帽子,眼下是有理也难说清,即便是辩驳,却也总能被胡绍元挑出毛病来。
“可惜啊。”朱标不由得心中惋惜。
这胡绍元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也是天生就会做官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