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胡相,所涉及的人上至千户,下至兵卒全都解决了,他们的尸体也都对得上数目。被毒死的那些人也都烧成灰了,对外只说他们是救火时丧命,就是……”下属欲言又止。
“就是什么?赶紧说!”胡惟庸急了,他有不好的预感。
下属回道:“有一个人不见了……不过您放心,现在已经在四处搜捕了,他的家人也在我们手里,他跑不掉的。”
“废物!”胡惟庸气的从一旁的柜子上拿了一个花瓶用力往地上一砸!
虽然只是漏了一个人,可这一个人却是无限隐患!
下属见胡惟庸如此大怒,小声道:“胡相勿动怒,那场火烧的这么大,太子肯定已经死在了里面,咱们的目的已经达成。”
“蠢货!”胡惟庸怒气冲天:“你怎么就知道他一定死在了里面?现在就连那把火是谁放的都不知道!”
他本来想着等那些补刀的人都死了再来一把火烧掉,到时候再把锅甩到土匪身上,这样也好死无对证。
没成想他们还没动手呢,就有人提前放火了。
“可……那油和杂草是咱们早就准备好了的,会不会是风大,把照明的火星子给吹到了那?”下属猜测道。
“火星子?哪来的火星子那么大!”胡惟庸不相信火星子能那么牛逼,窜的能那么快。
虽然按照正常来说,朱标肯定已经死在了那场补刀里,但胡惟庸心里总觉得不妥。
他总觉得朱标还没死。
“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找到那个跑了的人,另外从湖州回应天的所有关卡都要加紧严查,要是有身份异常的流民立刻上报!”
就算朱标还活着,身上既没有牙牌,也没有路引,想要进城都是难题。
而朱标想要回应天只能往北走,只要他将湖州回应天的这一路关卡都设了防,朱标只能乖乖落入他的手中。
朱重八是皇帝又如何,皇帝又能长几双眼睛几只手,总有皇帝看不见的地方。
只要是皇帝看不见的地方,他就能安插自己的人手。
到时候,这位向来自傲的太子,还不是任由他搓圆捏扁。
“胡相,湖州往南的关卡不用设防嘛?”下属提醒道。
“不用。”胡惟庸十分肯定。
首先,他觉得朱标就是个毛头小子,小孩子要是流落在外,第一反应肯定是往家跑,绝不可能往反方向逃。
其次,也是最为重要的,湖州往南就是杭州,江浙了。
身为如今的淮西党领头人,他跟浙东一党的人一直合不来。
虽说刘基已经请辞了,可保不准哪天就又回来了,所以浙东集团的势力还是存在的。
浙东那边的官绅也都是归于浙东集团的人,他要是把手伸到浙东那边,没人听他的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怕被浙东党抓到了把柄。
为了保险起见,浙东那边他暂时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