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要怎么回去啊……
一路不是遇到土匪就是人贩子,这世道这么混乱,她一个人,又没有牙牌和路引,现在她就是个流民。
流民啊,那是黑户,死了都没人管……
常玥越想越慌,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中。
就在这时,原先无人的一间房间内传出了声音。
出来的人正是朱标。
只见他背了个大包裹,身上的衣裳也换了,换成了厚实宽大的粗布衣。
衣裳很丑,很粗糙,可穿在他身上愣是感觉好看了许多。
看到他的那一刻,常玥的眼里重新燃起了希望。
他没有抛下她!
“你坐地上干什么?出太阳了,雪化了很冷的。”朱标放下包裹,上前把常玥扶了起来。
“你从哪出来的?我刚刚怎么没见到你?”常玥很想哭的,但她忍住了,她只知道刚刚她明明查过那间房。
“那里头有个地下室,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带走的。”朱标回答。
“那他们人呢?”常玥知道他成功了,但还是想问一句。
朱标冲她安抚似的笑了笑:“放心,埋好了。”
“这么快?”常玥震惊的同时也是在感叹,这小子有点厉害啊!
王大哥那一身腱子肉居然还干不过他一个小白脸,这也太离谱了吧……
“这还快吗?我审了他们半个时辰呢,这才挖出点有用的东西。”朱标不觉得自己这速度快。
外人只当他是个风光霁月的太子,连只鸡都不敢杀。可诏狱和拱卫司的审人手段有多狠辣,他可谓一清二楚。
只可惜他没有诏狱里的那些刑具,要是有的话,不用一盏茶的功夫就能让他们吐个干净。
“审出什么来了?”常玥不在意审问的过程,她只要结果。
“他们想把我们先奸后卖,这里是湖州边界,再走个一天的路程就能到杭州府了。”朱标言简意赅回道。
“就这?没了?”常玥也是意外到了,就这点信息?
“还有别的,比方说他们的钱藏哪,还有多少家当之类的。可惜了,这俩人是赌徒,挣了钱就去赌,最后我只从他们身上搜到一百五十三文钱。粮食也没剩多少了,他们刚从杭州回来不久,想着在这过完年再去杭州。不过也赶巧,咱们正好可以用他们俩的牙牌和路引去杭州暂时避避风头。”
朱标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两块牙牌,他刚想将史姐那块牙牌给常玥,但想了想,他觉得还是自己保管的好。
万一她跑了可怎么办,牙牌在他手上,她就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