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样看我,我穿这身很难看吗?”常玥被他盯得浑身发毛,有些奇怪是不是自己穿这个太过难看。
她只觉得这衣裳不太合身,胸口有些挤,腰那里又松了许多,老是有风往里灌。
“不难看,好看。”朱标认真说道。
他的小媳妇儿真好看。
常玥不太信,这破棉袄能有多好看,她只当朱标是在安慰她,倒也没想太多。
她把换下来的衣裳递给朱标:“这个真的要烧吗?我还穿没多久呢,要不留着吧?万一能卖钱呢?”
朱标却是一把抢了过来:“不行,必须烧了,这身太显眼,我们现在还在被官兵盯着,保不准他们就因为这衣裳认出了你来。”
常玥心疼的点了点头:“那好吧……不过话说,官兵为什么要追我们啊?我们又没犯法,我也没得罪什么人啊,该不会是你得罪了什么人吧?”
朱标怔住了,心慌起来。
没想到常玥还是问到了这个问题。
看来她早就知道了,她是被他连累的。
“我……是我得罪了人,我……”朱标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他正纠结着该怎么解释,常玥又问他:“你是不是在朝堂里当官啊?”
朱标点头又摇头,“算是吧。”
“那你是不是谏官?”常玥觉得他这张嘴应该就是当谏官的。
“差不多吧。”他经常谏言,想来跟谏官也差不了多少。
“那就是了,谏官嘴巴臭的很,很容易得罪人,我看你要么是得罪了上司,要么就是惹怒了皇帝。你想想,都能派官兵来抓你了,绝对不简单。”常玥很认真的分析道。
“嗯……应该是吧,那你会不会怪我……连累了你?”朱标小心翼翼的问,他怕常玥怪他,但这的确又是他的错。
“怪你干什么,是我自己倒霉,早知道那天就不喝那么多了,不喝那么多我就不会跟你去厢房,不去厢房就不会被迷晕,不被迷晕就不会发生这么多屁事了,唉……”
常玥心里其实是有些怪朱标的,但这种时候责怪又能怎么样,事情都发生了,抱怨无用,只能补救。
她要是喋喋不休一直抱怨,这个男人嫌她烦了,直接把她丢在这里,自己跑了可怎么办。
到时候她可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二人各自不言语,心里的想法却是一致,那就是都在担心对方跑了。
烧完衣裳,天也大亮了,二人开始往杭州走。
“话说湖州不是在杭州北边吗?我们前几天好像都走反了吧?”
太阳出来了,常玥也有了方向感,她一通“上北下南左西右东”来回比划后,总觉得前几天走的方向反了。
“没有,你记错了,我们先前在更南边,前几天一直都在往北走。”朱标面不改色道。
常玥挠了挠脑袋,她见朱标不像是在说谎,顿时自我怀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