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满满的都是咬牙切齿的味道。
谢蓁眨巴眨巴水汪汪的眼睛,“嗯?”
就算她装无辜,他也不会放过她的!
李裕跳起来,毫无预兆地将她扑倒在地,半骑在她身上,紧紧地按着她的肩膀不让她乱动,恶狠狠地瞪了她许久,忽然低头一口咬在她苹果般红润白嫩的脸颊上。她的皮肤很滑,李裕咬了两口没咬住,第三口总算咬住了,正想加大力道,她却轻轻地哼了一声,声音又软又细,小猫一样。
李裕顿时停了下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有点舍不得下口了。
他咬的时候好几次没掌握好力道,舌头舔到她的脸颊上,痒痒的湿湿的,伴随着他牙齿的磕磕碰碰,她总算觉得有点疼了。谢蓁被他压得喘不上气,眼里含了一汪水,粉唇微张,带着些错愕和抗拒,“小玉哥哥好沉……”
李裕精神一振,霍地从她身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上回我背你的时候,你也很沉。”
谢蓁挂着两个牙印和一脸口水坐起来,拿袖子擦了擦,不由自主地嫌弃起来,“噫……脏死了。”
李裕脸色更青,“一点也不脏。”
谢蓁小姑娘是最爱干净的,虽然她喜欢小玉哥哥,但是不代表可以随便被他啃脸。于是她拿袖子认认真真地擦了一遍,总算把他的口水都擦干净了,站起来扭头就往自己屋里跑。
双鱼问:“姑娘去哪儿?”
她远远地答:“我要洗脸!”
李裕抿了下唇,很不痛快。
总算洗完脸后,谢蓁的花苞头因为方才打雪仗弄乱了,双鱼又重新给她梳了个头发,缠上两条细细的珠花金链子,链子两头分别挂了几个小铃铛,走起路来铃铛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屋里炭火烧得旺盛,房间里暖融融的,与院外全然两个世界。谢蓁脱掉缠枝牡丹金宝地小袄,里面只穿了件水红夹衫和斜襟半臂,踩着软靴在屋里跑来跑去。双鱼担心她着凉,在后头撵着让她穿上小袄,她却怎么都不听。
谢蓁兴致盎然地来到李裕跟前,早就忘了刚才的不愉快,“小玉哥哥找我什么事?”
李裕也觉得她穿的太少,明明比别人都娇气,动不动就发烧生病,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但是他不会多管闲事说出来的,他让外头李府的丫鬟进来,从她手里接过一个花梨木盒子,放到桌上,“上回我把你的簪子弄断了,我说过会赔你一个。”
谢蓁被双鱼抱到凳子上,伸手打开盒子,一眼就看到了阿娘的那根簪子。
她哇一声,“小玉哥哥在哪儿买的?”
李裕说不是买的,他指指簪子中间那圈镶金,“这是你上次买的那支,我让人接起来了。”
他一说,谢蓁才发现果然是这样,中间接起来的那层金子外表雕了一圈水波纹,极其自然,丝毫不显得突兀。谢蓁捧着簪子左看右看,对李裕佩服得不行,对于刚才拿雪球扔他的事深表愧疚。
没想到更愧疚的在后面,李裕又从怀里掏出一块长命锁,正是谢蓁当在首饰铺的那一个。
他说:“这块锁是你的么?我让人换回来了。”
他当然不会告诉谢蓁这是他特意让人去换回来的。他就是觉得这锁挺漂亮,随意给人有点太可惜了。
他的想法跟冷氏一样,自从冷氏知道她把银点蓝如意云头长命锁给了首饰铺掌柜后,不止念叨了她一次。谢蓁没想到还能找回来,高兴地戴在脖子上,由衷地说:“谢谢小玉哥哥!”
说完见李裕一脸的汗,她疑惑地问:“你很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