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怀真听着这话,仿佛有些刺耳,却只是不理论。也不想参与她们姐妹间的斗嘴里去,便只做也往车窗外看风景的样子。
不料应玉说道:“这是个人的脾气罢了,岂是没听说过‘江山易改禀性难移’的?哪里是学能学来的,何况怀真只是因为才病好,才缺精少神的呢,不然她也跟我一样淘气。”
应翠见她嘴上不肯让人,便伸出手来,就在她胳膊上拧了一下。
应玉捂着叫道:“你掐我,我要告诉娘去!”
应蕊听到这里,便笑说:“玩闹罢了,一人少说一句就好了。”
应玉便拉住她,叫道:“蕊儿姐姐你也看见了,须得给我作证。”
应蕊满面无奈,只是笑道:“罢了罢了,我可是什么也没瞧见……”
应翠便得意起来,笑向应玉道:“你听见了?快消停点儿,不然我还打你!”
应玉嘟囔道:“早知道你们是一伙儿的……”待要叫应怀真给她作证评理,却见她瞧着窗外,应玉便也凑过来,道:“你在看什么?唉,可惜今儿李霍哥哥没有来,不然人就齐全了。”
应怀真道:“听说他跟着孟将军在练兵呢,已经多日没见着了。”
应玉点了点头,有些惆怅,忽然听应蕊也说道:“小表舅也有日没见了,听说也是被外派了,白露姐姐甚是忧心呢。”
原来今日郭白露也是来了,只不过不曾同她们姊妹们一车,只在应夫人的车上。
应怀真听说到郭白露,心头不免一动,问道:“上回听说鸿胪寺少卿家里跟白露姐姐家求亲,不知如何了?”
应翠道:“没有信儿,大概是不成的。”
应玉问道:“没再定别的人家?”
应翠摇了摇头,只道:“不曾听说过。”
如此浩浩荡荡地到了天成观,下车入内,那观主便亲领着应老太君一干人从外到里,将各神像瞻仰了一遍,无非是些三清天尊,五方五帝,北极四圣,看来倒也十分地辉煌庄严,十分气派。
一行人簇拥着老太君,随着看了一番,又候应老太君上了香,众人也各自许愿,应玉跟着走了会儿,百般无聊,便把应怀真一拉,从众人中钻了出来。
当着人,应怀真不好叫嚷,出来后,便拽住应玉,问道:“你又拉我做什么?”
应玉道:“跟着她们挤挤挨挨地有什么趣?不如我们自己去看,又看的仔细又觉自在。”
应怀真笑道:“这又是什么游览的胜境了,你还要看的仔细自在?只随着老太太走一遭,然后大家坐了看戏就是了。”
应玉道:“不要不知变通,等我们看完了这些,再去看好玩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