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是做官的,官生财更容易,钟家非常有钱。
这几年来,钟家请道士、和尚,以及江湖术士,每每都是几千两甚至上万两的银子砸过来,可是成效甚微。
钟夫人有点绝望。
她五十来岁的人了,在自己姑母面前,情绪立马控制不住,低泣了起来:“如今,我已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方老夫人柔声劝慰钟夫人:“别太难过了,总有法子的。你不常出门,京里最近有两个厉害的人物,你们可能还不知道。你去请一请,也许就能好起来。”
“谁?”钟夫人立马问。
“一个叫柏兮,是西域来的术士,最是厉害了;另一个是千衍,江南来的老神仙,能耐非常。”方老夫人道。
方老夫人没提陆落,因为上次去钟家举荐陆落,钟夫人有点忌讳的样子。
陆落是女孩子,女人家原本阴气就重些,怎么可能压得住钟琻的八字?
钟家认定孩子是八字轻,所以不太想找女人来改命。
方老夫人明白这个缘故,也能理解钟家,就只说了千衍和柏兮。
最近这一年来,柏兮和千衍的风头是最旺的,虽然他们已经不怎么出手了。
钟夫人泪花微闪:“这两个人,我们倒是知道的,千衍和柏兮上次离京之后,回来已经不待客了。
九月中旬,老爷去登门求见了好几次,都被拒之门外。我们没有头脸,只怕是请不动了。姑母,您若是和他们有点交情,能帮我讨个人情吗?旁的不说,钱财上我们绝不亏待的。”
千衍是陆落的师父,这个人情可以做;柏兮的话,不太熟,只怕请不动他。
方老夫人沉吟片刻,对钟夫人道:“我派个人去问问。我们也没什么大情面,不一定能请动,我极力去试一试,你放心,我们都盼着大郎能早日好起来。”
钟夫人感激不已,要跪下给老夫人磕头。
老夫人搀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