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不敢违逆老侯爷,就将此事搁下。
这样的结果,比陆落预想的要好。
见惯了正义被埋没,陆落对人情世故挺悲观的。
凌氏能被送走,陆落就觉得胜利了。
她根本不指望弘扬正义。不过,世间轮回总有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陆落对颜大郎夫妻静观其变。
这点胜利,就像寒冬里的一缕薄纱,算得到了,却又什么都不是。
陆落的心思,也回到了家中诸事上。
她堂兄陆茂的宅子还要再三修葺,这位贵公子力求精致,房子没有修好之前,他还住在陆落的家里。
陆芙托叔公闻乐喜问候陆茂,顺便关照他。
陆茂找到了两位湖州府的学子,他们也落榜了,等待三年后再考。这些学子进京早,又认识了其他学子
有考中的,有名落孙山的。
陆茂就结交了几个朋友,时常去他们的诗会,日子过得去。
“我院子的西花园,要全部种上梅花树。正在春上,种了容易活,等冬天就能开花。咱们明儿去看看,选选品种?”陆落出主意。
湖州府的二伯母,已经通过钱庄,周转了二万两银子上京。
陆茂还了陆落的三千两,剩下的还交给陆落,让她帮他收着。
他从前爱摆阔,死里逃生一回,现在特谨慎。那些同乡都觉得陆二公子变小气了,有点不乐意和他来往。
不过,他也认识了其他的几位朋友。
钱在陆落身上,要怎么修葺院子,他都要过问陆落。
“好。”陆落答应。
兄妹俩商议妥当,傍晚时候颜浧来了,借口送点东西,过来看望陆落。
瞧见陆茂,颜浧和他寒暄,问他:“二哥会打马球吗?”
陆茂吓一跳。
颜浧比他大三四岁,又是侯爵,陆茂向来对他敬仰,不指望人家结了亲就把陆落的堂兄真视为兄长。
颜浧这一声二哥,陆茂惊得半晌不知怎么接话。
“会的。”陆落见陆茂愣神,就替陆茂回答,“湖州府的马球场很多,我二伯母就有马球场,场面用油养,光滑如镜,比京里绝大多数的马球场都要好。”
这个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