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小厮并不知情,却别无他法,再三询问。
每次出现很大的天气异常,师父就要和石庭出门一次。
上次莫名其妙的暴雨亦然。
而后,师父和石庭消失了大半年,情况才稳定,后来的一年多,天气很正常。
难道师父这次又要消失半年吗?
他阵法没解释清楚,铜镜裂了要怎么办也没说,陆落心里一团乱麻,半晌理不清头绪来。
陆落独坐在师父的中堂,半晌没有起身。
师父家里也是被冰雹砸的七零八落,包括中堂。
小厮们刚打扫干净,又见屋顶的瓦片摇摇欲坠,生怕掉下一块,砸伤了陆落,忧心忡忡看着她,又不敢开口劝她走。
陆落回过神,对小厮道:“老爷回来,要立马告诉我。”
小厮应了声是。
陆落出了千府的大门。
师父外院的一株枣树,被冰雹打折了,枝桠横卧,把大门的一角砸裂,大门只能开半边。
陆落方才进来没留意,此刻才看到。
她从旁边的角门挤了出来。
已经放晴了,六月的骄阳炙热,金灿明亮,像一团火似的。
陆落一出门,就瞧见一个修长消瘦的身影,立在陆落的马车旁边,正在和陆落的车夫闲谈。
他穿着淡蓝色的直裰,与远处的碧穹溶于一色,清隽高远。
陆落眼眸一沉。
“柏兮?”陆落喊了他。
柏兮就转过头来,笑容温柔。他脸上总带着笑,唇角弯弯的,可是笑容没什么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