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兮却站立不动,任由她的玉簪戳到身上。
玉簪不会戳破皮,但是陆落下手猛,柏兮感觉锁骨要被她戳断了。
而且旧伤始愈,被陆落戳得伤口开裂,疼得钻心。
柏兮抓住了陆落的一双手,阻止她发疯:“好了好了,用这个刺我,手不累吗?”
陆落一听此话,颇有嘲讽,更是怒不可竭。
她最后用力,玉簪应声碎成两段。
陆落转身就喊小厮:“来人啊,给我乱棍打死这厮!”
“落落,倚竹还好吗?”柏兮不紧不慢,在身后絮声问了句。
陆落一下子就清醒了。
她叫小厮来打死柏兮,无非是平白折了那些小厮。
陆落对他毫无办法,又是满腔的怒,恨不能将其撕裂。
“滚!”陆落咬牙,眼睛气得通红,面目狰狞狂躁,“我总有一日要杀你,将你千刀万剐。”
柏兮不以为意。
他神色安静,带着怜悯俯瞰陆落,似高大的巨人,看着小蚂蚁拼命的奔跑,想脱离巨人的控制:徒劳无功。
陆落心头的一口气,就怎么也下不来。
四周的小厮和丫鬟们,都远远避开,不敢往前站,生怕引火烧身。因为柏兮捏住陆落双手、看她的模样,着实暧昧。
“落落,你当初说,我们打个赌。”柏兮喟然道,“你赢了。”
陆落赢了,柏兮就是她的门户奴隶。
可陆落不想要他。
“你是我的主人了。”柏兮笑着,仍是一副逗孩子玩的神情,将陆落玩弄在股掌之间。
陆落越发恨得紧。
“你以后就是我的家奴?”陆落问。
柏兮认真点点头。
“我不相信你,家奴是要听话忠诚的,你要做我的奴隶,全听我的?”陆落问,眼眸阴测测的,带着蚀骨恨意。
“当然。”柏兮心情却不错。
“那好,你把衣衫脱了,不着寸缕!”陆落道,“现在就脱。”
柏兮听得出她的刁难。
只是,他一个姑娘家,要男人当众脱衣裳,何等粗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