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昨日下午我没事,去其他布行逛了逛,您猜怎么着,又有了新的鸂鶒绫。”夏廷玉告诉陆落。
仿制品出现了。
鸂鶒绫的畅销,让仿制品跟风而至。
“最好的鸂鶒绫,倒也和滕家的差不多,但是价格是滕家鸂鶒绫的三倍;差的就没法入眼了,一成都不及。”夏廷玉道。
夏廷玉说这话,并非无目的。
他想告诉陆落,仿制出现了,新的替代品即将泛滥,正宗的鸂鶒绫,到今年下半年就要变得要被淘汰了。
这时候再去买滕家的铺子,赚头很少。
“你去买几匹回来,我看看成色。”陆落道。
夏廷玉道是。
一个小伙计看店,夏廷玉也出门去了。
陆落往后头逛逛,看到了柏兮。
“嘀咕什么呢?”柏兮问陆落。他方才听到了陆落和夏廷玉说话,问陆落在说什么。
陆落知无不言的告诉了他。
“要做大买卖啊。”他讽刺陆落。
“可不是嘛?”陆落笑道,“不做大买卖,怎么养活得起您这种家奴?”
“我一个月十两银子,要你养活?”柏兮冷冷瞥了眼她。
陆落发现,柏兮穿了件新的长袄,布料是进价三十两银子一匹的青灰色暗纹绒圈绵。
这种料子,目前在布料行买一百两银子一匹。
柏兮有他的讲究。
他们说话的功夫,夏廷玉回来了。
他买了三匹鸂鶒绫,分上中下三等。上品的也染得华丽轻盈,色泽光亮,穿在身上能鲜艳。
这种鲜艳,是很清淡而艳,似花瓣,而不是似涂料,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