筵席散去,陆落跟着二伯母,到了她的院子。
这时候,她已有点面热耳赤,席间二伯母敬酒之后,不少人跟着劝酒,陆落就多喝了几杯。
轻醉让她有点犯困,头撑着脑袋,强打起精神,听二伯母说话。
“落儿,你帮了二伯母大忙,我也想帮帮你。”二太太道。
陆落微抬了眼帘,透过半遮的羽睫看二太太:“帮我?帮我什么?”
她想不到自己最近有什么为难的事。
陆落挺顺利的,一切照自己的计划,有条不紊到达陆落的目的地。
二太太的好心,陆落自然感激,只是不明白她话中之意。
“我的铺子,每个月从你的千丝斋进二十匹布。”二太太笑道。
在二太太看来,陆落的千丝斋把价格定得太高了,虽然每个月只卖五十匹,利润也足够人家卖一个月的。
可五十匹,能卖掉吗?
二太太说进“二十匹”,就是等于自己入二十匹,不管是降价卖了,还是做人情,亦或者自己裁衣裳穿,都是她对陆落的帮衬。
现在古董铺子每天的入账,远远超乎二太太的想象,是从前三家店总数的几十倍。
二太太日进斗金,都是陆落给她指点了这么个风水宝地,她自然不会忘记还在苦苦挣扎的侄女。
再说了,千丝斋的布特别好,二太太上次买了几匹,裁了衣裳穿,那些秾艳的颜色,用水洗居然不怎么褪。
这叫二太太很吃惊。
她从未见过染色染得如此好,又如此牢固的。
二太太也不劝陆落把价格降下来,她知道好东西迟早要扬名的,陆落的千丝斋再用点心,不出一年肯定能有更大的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