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梅箐大喜,眸子里碎芒滢滢。她又好奇打量陆落,对陆落的银发,目露出几分羡慕。
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子,都喜欢标新立异,钟情不同寻常的东西。
陆锦乾夫妻俩对傅大老爷这么宠溺女儿,则是见怪不怪。
常到傅家来,都知道傅大老爷和大太太把这个幼女当至宝。
傅梅箐就高高兴兴的跟在傅大老爷身边,低声说了句:“多谢爹。”
傅大老爷很无奈:“你啊,没有一天是听话的。”
陆落并不介意。她随着傅大老爷一行人,先去了傅大老爷的书房,问清楚具体的情况。
彼此坐下,丫鬟捧茶之后,他们仍是寒暄了一番。
天气仍是很热,蝉在树梢歇斯底里的鸣叫,饶是搁了冰的外书房,热浪也见缝插针的涌进来。
陆落怕上午更热,喝了两口茶之后,就打断了傅大老爷的寒暄,开门见山问他:“您最近生意上,遇到了哪些问题?”
傅大老爷先叹了口气,心情挺沉重的。
他对陆落道:“说起来,最近的倒霉事太多了,这才请您来”
“您慢慢说。”陆落道。
傅大老爷颔首,开始从头说起:“去年八月,运粮的船翻了,损失了不少的粮食,傅家做粮商近百年,才遇到三次这种事,偏偏第三次是发现在我身上;
而后,官府为西北战事征粮,行会都准备将陈粮以新粮的价格卖给官府,他们出钱去贿赂征粮官。我不肯同流合污,他们竟然买通征粮官诬陷我,说傅家的粮食才是陈粮,要拿我入狱。那个征粮官心狠手辣,我花了将近一万两银子,才打点过去。
今年正月初的时候,我家西边的一座仓库莫名就起火了,少了将近一千石的粮食,让我们的供货都短缺,春上粮食紧,又贵,损失更是不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