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他搬床的时候,陆落吃惊看着他,觉得他很夸张,又惊叹斯文的他居然这么有力气。
水长宁则对陆落的注视很不解,他犹豫着猜测她的意思:“也想让我帮你搬床出来晒?”
大兄弟,你这重点到底偏到哪里去了?
陆落摇摇头,笑道:“不用不用。”
而陆落,只是在晒柴火,免得每次生火都一屋子烟。
大概是水长宁觉得住比较重要,而陆落觉得吃更重要。
忙好之后,陆落也把被子抱起来晒。
“我出去一趟。”陆落说。
水长宁嗯了声,表示他听到了。
离开篱笆院落时,陆落看到了门口那个脚印。
脚印的确很深,白天看上去比夜里更深。
他军靴的鞋底,清晰印在那个脚印里。
陆落心口闷闷的,她快步离开,不想再想这件事。
她到了街上,再次去铁匠铺子,准备买把铁锄头,然后打探消息。
主要是打探消息。
小铁匠和老铁匠都习惯了陆落,对她挺热情的。
这时候,陆落听到了犬吠声,从老铁匠的后院传来。
陆落心中有数,问小铁匠:“什么动静,你们养狗了吗?”
小铁匠说:“不是我们铺子,是隔壁的孙掌柜,他养了条黑犬。也不知怎的,从今早就开始叫唤,一上午都没停过”
老铁匠加入,也说了句什么。
小铁匠告诉陆落:“我师父说,街上有四五户人家养狗,狗都不安分,怕是有地动。”
地动,就是地震。
“不至于吧?”陆落佯装道,“此地多山,应该不会地动的。”
“是啊,我也没见过地动。”小铁匠说,“我师父多心。”
聊了几句,斜对面的王双结家,打开了大门。
王太太头发零散,大哭大闹说着什么,王双结使劲把她往家里拉。
动静越来越大,王太太的哭声越发高了。
四周的街坊都伸头探脑,甚是围过去。
只见王太太面容狰狞,哭得泼辣嚣张,叫人特别吃惊。
街坊十几年,大家都知道王双结老实,他媳妇更是温顺贤良,从来都是笑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