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答话。
颜浧的拥抱不过片刻,最终悻悻放开了她,心里一片荒凉。他的行为有点失常,好像他要失去陆落一样,他心中默默在酝酿着什么。
陆落感受到了,她既感觉轻松,内心同时又很荒凉。
颜浧走的时候,陆落一个人望着他远去的方向,愣神了很久。
宫里乱成了一团糟,太皇太后支撑大局,不许任何人进宫。
陆落被阻拦在宫门之外,她这个国师再也没资格随便进出。
她去看了洀洀和小侄子,二伯母说起宫里微妙的变化,有点担心:“是不是陛下出事了?听闻圣体不安,已经三天没有早朝,这是从未有过的。”
二伯母很担心陆芙。
陆落支吾道:“也许是生病吧?人都有个三灾九难的,陛下也会生病,您多虑了。”
皇帝这一“病”,就病了一个多月。
朝野谣言纷纷,人心不稳。
首辅辅政,楚王时常进出内宫,颜氏一党趁机倾轧异己。
颜浧稳稳占领了先机,他目前跟
“天下要乱十年,这十年里,不能篡改天机。”陆落总记得师父的话。
故而朝政乱成这样,陆落没有理会。
水长宁走了,陆芙也走了,整个京师再也没有陆落牵挂的人,陆落和柏兮商量,他们也准备离开。
这十年的dòng • luàn,陆落和柏兮想离开中土。
师父说,新主会出现,但不是现在。等出现了新主,陆落再来辅佐他,定好天象,保叙两百年的根基。
这十年里,陆落不能做任何事。
她不是军人,也不是朝臣,天下苍生固有一劫,陆落救不了他们,只能置身事外。
“我们应该走了。”陆落道,“当初师父说三四年就要大乱,就是明年了。趁着现在还太平,赶紧回去把我家里人安顿好,然后我们从湖州府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