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斐在心中冷笑一声,好得很。
所有人都知道国库空虚,连朝廷的拨款都是拆东墙补西墙,甚至连军中粮饷都时常短缺,去年各地军中更是从年初开始就断饷,好不容易靠着夏税补上了去年的,今年的却仍在欠着——
秦家突然在这个时候摆上这等丰厚嫁妆,用意是什么?
也想来胁迫他么?
他端起茶盏。
茶盏里的茶水还未动,说了这么久的话,茶水早已经凉了,秦晌似是想为他重新倒茶,但下一刻就见他握着茶盏,往桌上一惯。
一声闷响。
这一声就像是一个信号,正堂之外蓦地响起脚步声,一个人被带进来。
秦晌看到那人,面色就是一变。
……
风雨声愈发急促。
卫芜音这一觉睡得不踏实,她刚刚好像又做了一场梦,像是梦见了前世,但又什么都记不起来。
忽然,她听见绿朱在帐外轻轻唤她,“殿下,那女子醒了。”
她立即睁眼,目之所及一片昏暗。
她曾吩咐过,一旦那女子醒来,不管什么时候,都立即来报她,听到这话便起身下地,换着衣裳问,“情况如何?”
绿朱为她搭上披帛,推门撑伞,“情况还算稳定,只是情绪不太好,见谁都只会喊一声‘贱人’。”
到安置那女子的房门前,绿朱低声道,“殿下当心,这女子恐怕还会出言不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