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一想,萧斐是从军中摸爬滚打出来?的,能看出来?些异样,也不足为奇。
不过就算他再如何见微知著,也不会知道?她是活过一次的人,即便她敢说给他听,他又敢信么?
她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从镜子前起身,走到窗下的矮榻边,顺手推开窗子。
刚上过药的地方总是不大对劲,起初因为药膏的缘故,会觉得?眼?角发?凉,后?来?慢慢的变得?热起来?。
虽然萧斐只为她涂抹了薄薄的一层药,但那种碍事的感觉却格外清晰,时刻提醒着她,脸上多?了些东西,让她总是忍不住想要擦掉。
她忍着这种糟糕的感觉,胳膊搭在矮榻上的小几边,向外面看。
原本候在门外的宫人因为萧斐的到来?已?经自行退下,此时院中空无一人,偶尔会有一缕风送进来?,带着夏日独有的暑气。
“宫里那三千斤灯油,你是如何打算的?”她消息灵通,加上下午又在行宫碰见萧斐,稍加思?索就知道?了其中因由。
萧斐跟着走到窗边,和她一起看院中景色。
“走宫中私库是行不通了,眼?下添置灯油在即,只能先从库银上想想法子。”
这话一出,代表着事后?自然还有安排,但不论如何安排,势必要动皇庄,卫芜音随口问道?,“父皇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