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说,“今夜之事太过骇人,儿?臣府中虽有护卫,却实在太少,儿?臣害怕以后还会遇到更多像今晚这般的事,所以斗胆……想向阿爷再讨些护卫。”
要兵?!
当?初为给晋阳开府,他?特地?从禁军神武营中拨出二?十人出来进府,如果再给她添些护卫……
一个监国公主,领着两万一千户的食邑,府里再养着数目不小的护卫……
元康帝这一瞬间的迟疑,落在卫芜音的眼里,她却并不意外。
给钱比给人容易,更何况如果要拨给她护卫,人选还要从禁军里出,那么,从禁军的哪个营里拨,拨出多少,这都是?一件值得商榷的事。
她就是?因为知道这件事不好办,所以重生回来以后,并没?有急着从这上面着手,此时虽然见元康帝一脸探究,却仍觉得胜券在握。
她没?有催促,只跪在殿内铺着的织金地?毯上。
隔着一层厚厚的地?毯,跪得时间长了,青砖的凉气依然会透过地?毯冒上来,好在现在是?夏天,跪得再久也没?有多难捱。
她便只是?在跪着等待父皇裁决的时间里,时不时的皱一皱眉,无声的吐出几口气,在察觉到父皇探究的眼神时,不着痕迹的让身上沾染的血迹尽可能多的出现在父皇的视线里。
血迹早已干涸,变成了深褐色,她身上穿着紫色官服,那些深褐色的血迹落在紫衣上,颜色就变得愈发的深,虽然不如印在浅色上明显,也更能引人联想。
如此一来,也会越联想,越觉得她格外伤重。
元康帝最后果然放下了怀疑。
晋阳说得也是?,她如今既然做了监国公主,身边明刀暗箭总不会少,如果只靠那区区二?十个护卫,总有回护不及时的情况发生,就像今晚这场令人措手不及的袭击。
更何况她是?自己?的女儿?,守的也是?自家的江山,有她在,总比让秦家那帮子外戚把持朝政要好;更不用说她这公主的身份还天然与其他?人对立,让她肃清朝中琐碎,将来卫然登基,也能少去许多麻烦。
这样一想,拨给她一点兵力,换大齐江山稳固,也不是?什么棘手之事。
元康帝的这些变化,卫芜音悉数看在眼里,但她仍表现的很惶恐,跪在地?上忐忑的等着父皇的决断。
终于,她听?到元康帝开口,“听?说跟随你出来的护卫全都受了伤,还有人重伤昏迷,紧急送回府中医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