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芜音将暖玉下压着的纸抽出来,往他?跟前一递,目光却仍落在他?那一身奢华襕袍上,“你这身衣裳倒是?不错。”
萧斐接了那张纸,目光一扫,看着上面庞大的数额,心?中了然几分,口中应道,“微臣幸得殿下召见,不穿好些,如何能让殿下高兴?”
卫芜音饶有兴致的看向他?的眼睛,“本宫高兴与否,你当?真这般在意?”
“殿下言重了。”
萧斐放下那张纸,直觉她这话里话外都藏着圈套,待要辩些什么时,目光落在她脸上,忽地?察觉到她的脸色比平日要苍白一分。
这时候才?终于确信,她昨晚当?真是?受了伤。
恐怕她就是?因为伤重才?不曾上朝,并非托词。
转而问道,“殿下受了伤,为何不叫微臣来看看?”
这样问的同时,又仔细打量她一番。
这一打量才?发现,她穿着的那件雪青色坦领半臂的一条浅白领口,竟是?纱布包扎缠绕后不曾被遮住的边缘。
包扎在这个位置……
他?心?中微凛,看来伤处就在心?口,的确是?昨夜那场刺杀导致的。
当?时他?竟然不曾看出来。
忽地?听?到卫芜音反问他?,“你是?御医?”
这话莫名?耳熟,似乎上次她在永寿宫被头?顶瓦片伤到时,她也曾这样反问过他?。
萧斐呼出一口气,暂时泄去那一股子无名?郁结,仍用着平常的语气,“微臣别的不敢夸口,但刀枪剑戟还是?懂些的,若是?这些东西造成的伤,在微臣这里正对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