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盟友,两个身份,竟然没一个能省心的。
卫芜音捏了捏眉心,“多?谢你送来新?的证物。”
她看向周围,打?算选出一样东西来立刻当做谢礼赏赐给他。
“其实‘停妻再?娶’就算证据确凿,但他们二人毕竟没有官府盖印的文书?,只要有人从中运作,这件事判到最?后,充其量不过是温卿予酒后的一时糊涂,对他而言可算不上什?么罪名。”
萧斐看穿了她心中想法,说过这番话,顺势伸长了手臂,把那?封刚刚递过去的书?信拿回?,“不过……刺杀皇室,可诛九族。”
他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卫芜音再?想和他划清界限,也难了。
这桩罪名并非他凭空捏造,刺杀皇室,此为大不敬,是为谋逆,的确要诛九族。
她自诩不是仁慈的人,更何况,上次行宫遇袭,她虽有护卫相救,到底也是命悬一线。
既然温卿予不仁,就别怪她不义。
随即忽然想到一件事,她看住萧斐神色间的变化,也没对他收回?书?信的举动有所表示,只道,“这话说得不错,但温卿予若是被诛了九族,秦嫣可就也活不成了。”
看萧斐不为所动,她继续拿话敲打?他,“秦嫣曾是你的准王妃,如今她的妹妹还在?等?着你点头?迎娶,你就不打?算替未来岳丈家?想一想?”
“殿下又在?开微臣的玩笑,”萧斐不知想到了什?么,眉眼微弯,跟着毫不在?意道,“秦家?的事,与我又有何干?”
窗外的风雨仍在?继续,卫芜音听着风雨的沙沙声,呵出一口气,像在?感慨,“你这个人,既薄情,又没有心,人家?姑娘要真跟了你,恐怕连哪天死的都不知道。”
萧斐端起玉盏,喝了一口豆蔻饮子,“原来在?殿下眼里,臣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卫芜音仍是冷笑,“那?是本宫慧眼如炬,透过你这张骗人的狐狸皮看到了其中根本。”
“殿下说得是,就当臣确实是薄情吧。不过殿下,您当初可是对那?位驸马情根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