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蠢还有理了。”
“我十二岁就考过童生了,十四岁就是党员了,悟性不差的。”
“这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是吧。”
“嗯。”他十分羞涩的承认。
玉尧好气又好笑,骂道:“嗯你妹呀!”说着又挥鞭抽了他一下。
钱东来痛得脸一抽絮,俊眉颤抖,说:“我没妹妹……”
玉尧正要再抽,却见他脸色苍白,御林军制服破裂,内里的白衣被鲜肉浸透,回神想着自己下的力道,心中一凉。
玉尧令他下马,走近看看,从马上的行囊中拿出药来,说:“把衣服脱掉……”
“……”
“快点!”
钱东来解开腰带,解开一颗颗的制服扣子,脱去外衣,再脱掉白色的里衣。
只见他结实的身上几道皮肉模糊的鞭痕,汩汩溢出血水,那种痛可想而知,玉尧咽了咽口水,心有些虚。
她过去把止血消痰的药轻轻洒在伤口上。她本就是有医者的习惯,做得专注,上完所有的伤痕后,才发现钱东来正看着她痴痴地微笑着。
玉尧翻翻白眼说:“没见过你这么傻的。”
“我也不傻,他们都嘲笑我,可我心里不知多开心,这世上只有我这样仰慕着陛下。他们越瞧我不起,我就觉得我越了不起,因为我让他们也知道了。”
玉尧怒道:“你敢嘲笑朕没有人喜欢?”什么叫世上只有他仰慕?
“怎么会?我没有这个意思!”
“是不是觉得朕只有你一个人追,你就有机会了。信不信朕办一个招亲大会,不知多少人争!”
“那……那是自然。我是说现在没有人像我这样仰慕着陛下,敢让所有的人看见。”
“这就了不起了?”
“我一生一世陪着陛下就了不起了。”
“呸,你凭什么一生一世陪我?我将来娶了皇夫,你这种牛皮膏药,皇夫把你一脚踹开。”
钱东来见她有几分嗔怒,连自称都忘了说“朕”了,却没由来心中一荡,心潮一涌,伸手抓住她的手。
“你要是娶了别人当皇夫,我给你看守一辈子宫门,让他别来踹我。”
“你干嘛?大胆!”
“你还是别娶别人当皇夫了,我只要一想,就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
“那是你悟性低。你看,党内那么多同志,大家都是纯洁的革命友谊,为了共同的崇高的理想。你呢?你思想不纯洁,就是想着风花雪月……”
“我是悟性低。可是,那些悟性高的同志早年就娶妻生子了,我却没有。谁没有几分风花雪月的心呢?”
玉尧没想到他口齿伶俐起来,道:“你这是低级趣味!”
“陛下不是说,连娶妻都不积极就不算男人吗?”
“……你妹的,你还想娶我,做你的春秋大梦吧!”玉尧甩开了他的手。
“那我嫁你,可以吗?”
“你们这些没钱、没势、没才的三没男人,就是幻想哪一天地主家的小姐会瞧上他,然后嫁进豪门,飞上枝头作凤凰。凭什么人家有才有貌有权有势的官家小姐和绝世美貌的狐仙就得痴情于穷书生呀?读书傻了就知道意淫,乡下的粗妇都瞧不上酸书生吧,一个个豪门小姐脑子都坏的吗?”
“我不是穷书生,我一个月有30银元的俸禄,不低了,我爹是当朝正二品大员。我也是地主家的少爷……”
“呸,你还少爷呢,你就是我家的一个长工……”
“长工……也不是穷酸无一用的书生,长工会干活、会侍候小姐,穷酸书生只会酸。”
玉尧忍着好笑,嫌弃地捡起他的破衣服扔给他,让他穿上,她却牵了马走了。
此后,钱东来不但送花,在宫外弄各种精巧的小玩意,天天往栖凤宫送。顶着所有人的白眼,包括他的家人。
钱家老太太听说孙子这么大胆冒犯吓得受了凉,哭着求钱东来不要害全家获罪。这铁血女皇可不是一般的公主呀。
赵俊也来劝表侄,不要犯傻,帝王一怒,血流成河呀。钱学敏回说述职时听到风声,更是拉着他跪祠堂。
但是钱东来说他的志向就是和陛下成亲,心愿不成就一辈子不成亲,而且陛下是明君,不知因为私事降罪钱家。
年夫人也是终于知道整个帝国上下,有这么一个奇葩了,招来看看虽然长得不如龙雪,但也英俊挺拔、一表人才,女儿也不小了,如果她能接受,也算是凑合,高兴地看着。
钱东来送小礼物后,又开始写情诗,算是百折不挠了。
终于在帝国历六年,有所突破……
后记二:
帝国历二十年,帝国工商业和服务业欣欣向荣,殖民地也带来巨额财政收入,国库充盈。女皇倡议减低农业税收,将原来的三成税改为一成。帝国历二十五年,帝国全面取消农业税收。农民,或者说大大小小的农场主(帝国疆域太大,人口还不多,又引入了日本、朝鲜、印度、吕宋等地的劳工,国民身份的农民差不多都当大大小小的农场主了)喜大普奔,高呼女皇陛下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