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他,这个词更适合陆言川。
郁时青想起之前看到的一句话——雪很温柔,陪你看雪的人亦然。
有些人即使什么都不做,也是温柔的。
至于他……则完全和这个词不沾边。
他不温柔,也不美好。
是因为陆言川喜欢他,所以才觉得他好。
可郁时青知道,自己是个糟糕透了的人。
不等陆言川反驳,他脑袋一歪,靠在人肩上继续说:“我很喜欢以前的生活,可显然我那位父亲不这么觉得。”
入赘以后,他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提起自己的过往。
也因此,他愈发厌恶郁时青。
这个儿子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昭示着自己窘迫的过往。
“其实,最开始和你商业联姻的不是我。”郁时青忽然觉得很放松,曾经这些想起来就不舒服的事情,现在的仿佛成了无关小事,“他们是想让荀舟嫁过来的。”
要商业联姻,亲子怎么都比继子合适。
不过——
“荀舟不乐意。”郁时青想起那个画面还挺好笑,“你平日里深入简出,除了和你一个圈子的,其他人都不知道你长什么样。”
也不知道是谁谣传,说陆言川长得奇丑无比,荀舟当时就闹了,荀母被他哭得没办法,只能把目光落在没有话语权的郁时青身上。
然后郁时青就被打包过来了。
可能也因为这样,即使发现陆言川长得惊为天人,他也对着人没好感。
“现在看来,荀舟还真是不识货。”郁时青戳了戳陆言川的脸,还挺软,“要真的是他联姻,陆先生也会对他这么好吗?”
陆言川伸手捉住了他的手,低沉的声音像轻柔的丝绸,从郁时青耳边划过,留下一串酥痒,“不会是他。”
如果不是郁时青,根本不会有联姻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