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时青偏头，努力用平常的语气开口，“会变成什么？”
“会变成皮卡兵。”陆言川天生冷感的声音一本正经说出这种话，的确挺好笑的。
可惜郁时青现在实在是笑不出来，努力了半天，也只把嘴角微微往上抬了一点。
“不想笑就别笑了。”陆言川叹了口气，他属实不会安慰人，也不想让郁时青心情不好的时候还配合自己，索性闭上了嘴。
直到回家，郁时青都没说过一句话。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回家以后去了三楼的露天阳台，在秋千上蜷缩成一团。
原本灿烂的天气忽然翻脸，树枝被风吹得乱晃，半开的门也东倒西歪，哐哐作响。
郁时青头埋进膝盖里，在寒风中整理情绪。
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情绪起伏了。自从上了大学，离开那个家以后，情绪就在一夜之间消失。
他成了一条彻彻底底的咸鱼，对所有的东西都提不起兴趣，每天得过且过，就算下一秒世界末日他也毫不在意。
他觉得活着没什么意义，但又不想死。跟个行尸走肉一样，漫无目的地混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