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穿着一身暗黑红色的束腰衣袍,愈发显得整个人飞扬肆意。
顾明珠心里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徐珏。
徐珏……
顾明珠在心里默默念了两遍这个名字,说:“站在门口做什么?”
徐珏踏入屋内,直到他走近,顾明珠看清了情况,什么权利啊皇位啊一时都往后推了:“你这嘴……”
下嘴唇很明显是被咬的,已经破了一半皮。
顾明珠脸色僵了僵,对上他似笑非笑揶揄的神色。
她一边想回忆昨夜的旁枝末节,一边又觉得丢人丢大发了。
徐珏说:“我这嘴怎么?”
顾明珠咳了一声,说:“挺好。”
徐珏在他身旁坐下,欢欢端了几道菜肴进来,顾明珠看着饭菜,说:“午饭没吃?”
徐珏说:“没顾上,去了一趟军营,又与月言他们商议了赈灾的款项。”
徐珏不是重口腹之人,吃得简单,六七分饱后,看了一眼明显走神的顾明珠。
她全身裹在雪白的斗篷里,在这屋内居然也不嫌热,带着围脖。
徐珏说:“不热吗?”
顾明珠反而裹紧了些:“还好。”
徐珏想到什么,轻笑一声,倒是没有拆穿她。
收拾碗筷时,欢欢入内,顾明珠没太注意,直到汤药端到她跟前:“小姐,该吃药了。”
顾明珠微愣。
她抬头看了欢欢一眼,女孩垂着眼睑不说话。
“喝的什么药?”徐珏走近,随口问道。
顾明珠笑着说:“普通的补药。”
欢欢嘴皮子掀了掀,对上顾明珠意味深长的笑眼,垂下头。
徐珏接过来,说:“确实得补一补。”
他吹了一勺,递到顾明珠唇边,她眼睫一动,说:“我自己来。”
徐珏没松手:“今天是怎么了?平日里闻到药就皱眉的人今天居然主动要吃药。”
顾明珠伸手去接,那双如玉般的手捧过汤碗。
徐珏正要松手,忽然道:“欢欢,小姐喝的是什么补药?体虚还是去寒?”
顾明珠冬日手脚冰凉他是知道的。
欢欢低着声音道:“驱寒的。”
顾明珠低头正要喝,忽然被按住碗。
这二人奇怪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