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嗜睡之症?”
徐珏斟酌了一下,道:“冬日困乏,爱睡可算嗜睡之症?”
大夫了然点头,道:“无碍,近日可有梦魇?”
“有过几次噩梦。”徐珏道。
顾明珠一句话也没插上。
大夫神色凝重,隔着帕子按着她的手掌,过了一会,才抬起头道:“殿下,老夫实话实说?”
徐珏说:“直说。”
大夫便道:“殿下,你这幅身体目前看着并无大碍,只是体内气息杂乱,俨然已是气郁胸口,殿下幼时不会武吧?”
徐珏道:“不会。”
徐珏答完,心下一沉,顾明珠幼时不会武是顾修荣亲口说的,可是现在……
大夫点头:“这便对了。殿下学舞太求速成,走了岔路,虽不至于顷刻要命,但短寿此弊,也同要命差不多,骨头经过汤药浇灌,已经隐约失去愈合之力,长此以往,若受重伤,只怕立刻就要了命。”
大夫将她手放下,语重心长道:“这法子伤自身血气,且日后定然子嗣难孕,现在停下,好好调理,还有转机。”
顾明珠终于在这漫长里张了口:“有劳了。”
大夫颔首,写下药方,递给一旁的欢欢,说:“停药之后,每日一顿,连服一个月后,再重新诊脉换方子。”
欢欢点头接过,将人送了出去。
徐珏没说话,双目隐隐有火,又夹着别的,盯着那碗药,怒从心来,一挥手,乌黑的汤药摔在了门旁。
他盯着顾明珠,见她神色平静,显然是早就知晓这当中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