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我不和你多说,等你家的一家之主回来,咱们当面锣对面鼓把话说清楚,到底谁欠谁都理理,理清楚了,我们娘三今儿就离了你家门。”
萧圆说完就回了自己屋子,她刚才左耳进右耳出的听老太太骂了半晌,心里没什么波澜,旧社会这样的老太太多的去了,她自己就见过不少。
当然,比这更难听的她也能骂出来,只是她好歹活了一大把岁数,是
个体面人,才懒得跟这乡下老泼妇计较,再说这家里她又做不了主,何必浪费多余口水。
老太太一听这贱皮子要带两赔钱货走,心里动了一下,她早就想赶走她们几个吃干饭的,养她们几年已经是菩萨心肠了,更别提家里一个重劳力死了,少了不少进项。
要说这贱人光身一个人改嫁她肯定不能答应,六子死了,她将两赔钱货甩给他们,自己再找个男人享清福,那哪能行。
如今小贱人要把两赔钱货一起带走,她就犯不着拦着了。
老太太暂时摁住了脾气,反正吃白食的要走了,怎么着也是件高兴的事儿,她朝贱皮子的背影狠狠瞪了几眼就忙活午饭去了。
今儿的午饭有昨儿的剩菜打底,还是很好做的,只要再煮些红薯,把剩菜热热就差不多了。
萧圆在屋里等着,这房间里的东西,她一件都不打算要,她们睡的褥子和被子,已经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硬邦邦的,不保暖了。
还有一些旧衣服都是补丁累补丁,除了身上穿的,其他的就拿回去纳鞋底吧,如果这家能让她拿走的话,最后还剩一个烂了一条腿的破柜子,估计也带不走。
等远处传来敲锣的声响,上午的田间活计算是结束了。
很快,陆陆续续就有人回来了,老太太吆喝来吆喝去,很是耀武扬威。
老太太看到老头子回来的时候,眼睛都放光,她恨不得立刻就好消息告诉老头子,家里几个吃干饭的终于要走了,今儿个可不是他们家赶的,是她们自己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