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的价格是打发叫花子,咱没的谈,我现在就出去打电话,让我兄弟从隔壁县叫人过来。”姑娘将龙哥的手扯开,继续要走。
“那你说多少,你说个数。”龙哥又过去拦人,一副打定主意不让人走的架势。
姑娘昂着头:“四十根,没的少,那些东西少说值几百万美刀,我只要这么点儿,已经亏了血本了,你们不要欺人太甚,真把我惹急了,大不了我把这事举报给县里,我弄不到手,你们也休想,回头我再换地方重新找个目标。”
“我说老弟,你也讲讲道
理行不行,那本来就不是你家的东西,你就是个梁上君子,弄的这么义正辞严的,我都听不下去了。”龙哥都被气笑了。
“我现在就想靠着这最后一笔财退休,以后过点安生日子,你们要不按我说的办,也别怪我把事情做绝,断人财路如shā • rén父母,我也是没办法。”姑娘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语气稍微软了些。
龙哥听着也有些触动,都是道上混的,谁不想退休过点安生日子呢。
“老弟,你这价格真的不行,你先别急着走,听我把话说完。”那个价格肯定是不成的,他看小老弟起身又想走,忙过去拉了一把。
“我也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咱们洛县县城的大黄鱼加一起都没有十根,现在到处都在换黄金,估计就像你说的,他们都在想着跑路,所以,我们就是想给都给不了,是真没有那么多金条。”龙哥说的真诚满满。
“老哥,洛县没有,别的地儿有啊,你没有,你上面有,老哥,我三岁就出来混社会了,你给我整这个,唉,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姑娘定定看着龙哥。
“咳咳咳”龙哥被人当面拆穿,脸上也有些不好意思。
“老弟啊,我看你也不容易,今儿又给我涨了不少见识,这样吧,三十五根,真不能多了,再多,那你就举报去吧,我们也不做了。”龙哥双手一摊,一副能接受就接受,不接受就拉倒的样子。
姑娘眉头皱的死死的,半天不说话。
“老弟,你别看我们挣的多,风险也大啊,从这里一直运到南面,光路上都不知道要打点多少道关卡,还有随行的人员,人吃马喂的,花的钱海了去了,我们也就表面风光,挣的其实都是辛苦钱,这边还有一大帮兄弟要养,还有各种人情关系需要打点,到最后,我们落不下多少钱。”
龙哥想起每次给出的钱,现在说出来还是心疼的要死。
姑娘忍不住又翻了一个白眼:“我的老大哥呀,你说话也走点心吧,现在谁会走陆路运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啊?难不成整个大北方独独你们家艺高人胆大,敢跟人家正规军真刀真枪的干!”
龙哥再一次被拆穿,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看了,只能抬头看着天花板
。
“咱们算半个同行,你们能有什么本事,我门清。”姑娘说完又是长久的不说话,最后她轻叹了口气,
“算了,我这外地来的,少不得要吃亏,就这么地吧,三十五根就三十五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