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来么,老刨子的木匠铺子变成了公家的木器作坊,三个儿子也由少东家变成了里面的正式工人,他自己年纪大了,也就不做了,在家含饴弄孙。
他家原
来住的三进院子,一大半都被外人占了,其中只有正院还是他们自己住着,不过这么一来,肯定就挤得慌。
萧圆拎着篮子刚走进院子,就听里面在大吵大闹。
“呸,我孙子吃你家糖咋了,我还住你家房子呢,你管的着吗?你们这些资本家,解放前就压榨我们这些贫苦老百姓,现在也该轮到我们压榨压榨你们了。”
“就是,你家买糖的钱哪儿来的?还不是剥削我们这些人的。既然都是从我们身上来的,我们家孩子吃你孙子几颗糖又怎么了?”
“哼,就该将这些资本家比着乡下地主的做法,全部批评教育,回头送到农场改造去。
“每天不是吃肉就是吃鱼,也不知道拿出来给大伙儿分分,就知道自己吃独食,活该被抢。”
萧圆走过来的时候,十来个妇女和一群孩子正对着一对老夫妻辱骂的辱骂,吐口水的吐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