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太说到最后有些恶毒的对曹大姐笑了笑,哼,萧同志打她,还勉强说的过去,毕竟是她心思不正在先,她姓曹的有什么理由打她?
曹大姐一看不好,急忙喊道:“胡说,你胡说,苍天作证,我真是一句打包票的话都没说过,你们可得相信我,在我们院子,这老老虔婆就是顶顶大名的无赖,你们可千万别听她的呀。”
廖主任气的直哼哼,都什么人呐,她刚还想是不是误会了呢,敢情也不是无辜的,这么个人,她还护着干什么,于是她直接松了手,折腾到现在,累死她了。
李厂长沉着脸不说话,看来这厂里的风气是得好好整一整了,不然长此以往还得了?
萧圆听完她的解释,更加气愤了,她趁着她不注意,就一个巴掌扇过去,一个巴掌还不解气,又连扇了好几个,然后就被廖主任她们给拉住了。
廖主任知道萧同志是个暴脾气,没想到她会暴成这样,她和组长两个人强摁着才勉强将人给拦住:“萧同志,有话好好说,厂长都在这儿呢!”
李厂长和王秘书之前也耳闻过她的事迹,毕竟她一个人就将厂里闹的天翻地覆不过上次颁锦旗的时候,看她模样,对她的印象还挺不错,以为之前那次是个意外。
只是百闻不如一亲见,今天,他们也是长见识了。
赵老太看萧圆当着这么多领导的面还敢打人,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几步,失算了,今天碰上的是个硬茬子。
曹大姐的头发被萧圆几巴掌打的乱七八糟,她也顾不上了,一看她被人拉开了,就赶紧躲到厂长身后。
萧圆见几次“挣扎”没挣脱才作罢,打
不了,嘴巴不是还能骂吗,她干脆叉起腰骂起娘来:
“好你个姓曹的,你明明知道这死老虔婆是个大无赖,你还给我介绍她儿子?我是挖你家祖坟了?还是怎么得罪你了?啊?让你这么害我!”
“为了五块钱,就为了五块钱,咱们工友一场,还不值五块钱吗?你就是想钱想疯了,你问我要,我还能缺你那五块钱?我连陈家那么大的宅子说捐都捐了,五块钱算个屁!”
“个眼皮子浅的玩意儿,为了五块钱就出卖工友,那要是为了五十块,是不是得出卖厂里啊?为了五百块,是不是得出卖国家啊?立场这么不坚定,说不准已经被收买了。”
曹大姐这会听到萧同志那么骂她,心里也是后悔的要死,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脑子抽抽了,接了那五块钱。
她几次想解释,只是萧同志嘴巴就跟机关枪似的,别人根本插不进去话,听到后面,连出卖国家都整出来,吓的她站都快站不住了。
“没有,我没有被收买,我就是脑子一热,收了五块钱,其他什么事都没干。”
闹到现在,她也顾不上说出来的话会不会得罪老虔婆了,眼前这个才是真正的狠角儿,她要是不把事情解释清楚,搞不好就是吃枪子的罪啊,她是真的怕了。
“萧同志,大姐没别的心思,我就寻思着你肯定看不上老赵,我给你介绍老赵,你只要咬定不愿意,老虔婆也不敢拿你怎么样,最后那五块钱就是白给的,所以我就我真没有出卖你,也没出卖厂子,你你不能胡说啊。”
曹大姐眼泪流的哗哗的,心里更别提多后悔了,人就是不能贪心,她就贪了五块钱,结果就惹上了这么天大的事情。
这边曹大姐期期艾艾的跟萧圆坦白,那边听清楚始末的赵老太嗷的一声就朝曹大姐打了过来,枉她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
整天算计别人的有一天被别人反算计过来,这比遇到萧圆这样的硬茬子还不能让她接受。
听到现在,他们也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一个想找个有钱有房的儿媳妇,一个就想用有钱有房的女同志做鱼饵骗钱。
一想明白,大家都同情的看了萧圆一眼,唉,没招谁没惹谁的,天降一个横
祸!
怪不得刚才那么生气呢,这要不是她之前行事厉害,一开始就把老太太打怕了,说不定真能让老太太把事情办成,这要是上面有个这样的婆婆,日子还怎么过?
萧圆看大家都一脸同情的看着自己,无奈长叹了一口气:“你们也看到了,我不厉害些不行,我自己一个人还无所谓,可我还有儿子,我就是为了他,我也得立起来。”
李厂长脸上带着一丝歉意:“萧同志,作为厂长,是我的工作没做好,才害的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放心,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接下来我们会重点抓抓厂里的作风,这样的事情坚决不能再发生。”
廖主任听厂长那么说,臊的老脸通红,她一把拉着萧圆的手:“怎么能怪厂长?是我没做好工作,曹大姐和萧同志都是我这个车间的,是我平时太疏忽,才发生了今天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