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我一把年纪了,白天上工干活,晚上还要操心你在城里能不能吃饱穿暖,我是造了什么孽啊,养个白眼狼出来了”
萧母又是拍手又是跺脚,一会儿抹眼泪,一会擤鼻涕,一出一出的。
萧圆恶心的想死,离的远远的,以免不小心中标。
萧母看闺女不搭理自己,还躲的远远的,心里一发狠,索性对着围观的老太太们哭诉:
“你们大家伙给我评评理,当初家里穷的揭不开锅,我是没办法才卖了她,那年月大家都是这么过的,我们做爹娘的也是想给她挣个好前程,结果这丫头就把我和她爹给恨上了”
老太太对老太太,大家都是做爹娘的,又是都从旧社会过俩的,倒是能理解萧母的做法,于是就帮着萧母劝:
“萧同志,你娘也是可怜,过去的事情就算了吧,那会儿,人能活着都不容易,她把你拉扯这么大,可见尽心了的。”
“就是啊,萧同志,你现在也当娘了,应该也能体会当娘的难处。”
老东西本事不小,以为拉着街坊邻居就能让她就范?
既然你这么闹腾,就别怪她不客气了,对于一个能把亲生闺女卖进妓院的母亲,萧圆就是弄死她都不会亏心的。
上次的教训还没吃够,这次就让她们吃个大的,吃饱了兜着走的那种。
萧圆似是被邻居们劝服:“倒不是我不原谅她,只是我们阶级不同,我没法和她们同流合污啊”
田氏感觉不对:“小妹,你瞎说什么,我们都是八辈贫农,也就你但你放心,我们不嫌弃你,你只要原谅了爹娘,让爹娘心里舒坦点,我们全家都欢迎你。”
萧圆没搭理原主大嫂,有些人精明过了头,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带着算计,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我娘她可能年纪大不记事了,我这已经跟陈资本家划清界限了,可我娘家人还没有呢,他们以前打着我的名义隔三差五的上陈资本家打秋风,十几年之间弄了几千块钱。
”
萧母和田氏一听萧圆开口说出这么多钱,当场就跳脚了:“哎呀,小妹,你不要胡说八道啊,你就是恨咱娘,也不能这么空口白牙的诬陷啊”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生出这么个冤家来老姐姐们啊,你们可千万别听她胡咧咧,她就是恨我和她爹把她卖了”
萧圆直接将这对婆媳的话直接略过,继续对街坊邻居们说道:
“如今这笔钱还没退回来,这么多钱搁过去,都能算地主了吧,哎哟,我年纪小不清楚那前儿的事,大家伙一看就是有些阅历,经过大事儿的,麻烦你们给我掰扯掰扯,是不是有这么一说?”
原主娘家真是不知道好歹,明明已经得了那么多好处,拿着那些好处在乡下也能过上非常富足又安定的生活,偏偏总是不知足。
原来还同情萧母的人,现在听说这老太太居然有这么多钱,心态又变了,据她们所知,萧同志作为资本家的姨太太搬出来的时候,可是身无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