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袁小菲走远,萧圆才有些无奈的望了望天,终于来了吗
前面提过,她们车间的工友都是家里有点关系的,这年头能有点关系的人,业务能力可能不怎么样,但政治敏感度一定超强,不然早就被一会左边的风、一会右边的风给刮下去了。
没过两天,在觉察到袁小菲不再和萧圆说话之后,其他工友也渐渐不搭理她了,简单说来,就是萧圆被孤立了。
萧圆是个硬气的,别人不搭理她,她也不搭理别人,横竖就是上个班,不说话又不会死。
显然她有些低估有些人见风使舵、落井下石的本事了!
这天中午,她吃完午饭去上班,走到半路肚子不舒服,就没去车间而是直接去了厕所,结果她在里面蹲着,就听有人在议论她。
“你说林副局什么时候跟那位离婚啊,他不会真那么傻,为一个老妈子而耽误自己的前程吧?”
“估计快了吧,林副局又不傻,他知道怎么选。”
萧圆靠在他怀里,眼睛忍不住有些湿润:“你别不信,陈家在洛县的影响实在太大了,他们家十几代人在这里扎根,整个县里就没几个不知道他们家的,如果,我是说如果,真要到了清算树典型的时候”能少的了陈家?
陈家嫡系都跑了,如今满县城血缘最近的就只剩下她儿子了,哲哲可是陈向东亲儿子,真要清算,他跑不了的。
林建军连忙打断了她,俯
身亲了亲她额头:“不会的,你相信我,不会的,陈叔虽然跑了,但他捐过钱,捐过药,是立过功的不会的,你信我,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的。”
萧圆深吸一口气,将眼泪憋了回去:“我只是以防万一,先做好最坏的打算,现在形势越来越乱,谁也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
林建军将媳妇抱的紧紧的:“你想怎么办?”早点防范起来也好。
两口子商量到了半夜才睡去。
不管他们想不想,到了四月下旬,从上面刮下来的风还是吹到她他们这些一线工人身上,他们要学习了,学习来自上面的指示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