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身上穿着个小背心,下身穿着大号的平角裤衩,萧圆怀疑孩子身上穿的是他爹的,不过她没说出来。
萧圆看他老是不说话,也没意思继续给他当陪聊,她指着床上的铺盖跟他解释:“这个是你爹允许的,我就是暂时用用。”
小男孩依旧那么看着她,萧圆不打算再搭理他了,就抱着铺盖卷准备回去,她今天很忙的,收拾完新家,她还得理个发,还得去军区里小卖部采购点生活必需品,还得跟人讨债她很忙、很忙。
“你偷东西,我会跟他说的!”在侧身过门的刹那,小男孩冷不丁说了句。
萧圆举了举手
里的铺盖卷:“这是你爹答应的。”在过门的刹那,萧圆瞥了他一眼就走了。
就这个家,她还得再忍一年呢,有的熬了!
其他的事情处理起来都很快,最难的部分,孙狗剩的五百块赔偿,已经在马政委的协调下顺利解决,其他的就是毛毛雨。
知道具体数目的人就只有少数几个人,孙红军为了他现在的媳妇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选择不公开,那就只能忍着被萧圆骂了。
萧圆不骂都说不过去,他自己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对于被家属院的女同志们指指点点,他也只能生受了。
田小雨倒是想到萧圆跟前嘚瑟嘚瑟,但她也怕,她怕把萧圆逼急了,萧圆会一把火弄死她,后来她自己慢慢就想开了,她如今身子重,自家又没吃亏,犯不着以卵击石,想通了的田小雨倒是再没找萧圆的麻烦。
有些事情,大家看破不说破,真正的聪明人心里都明白着呢,明面上她是个胜利者,实际上跟个过街老鼠没有两样,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罢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她是两边都没讨着好!
原先看不惯她的人更加看不惯她,原先跟她一样后上位的人,这次也不跟她玩了,人都说不患寡而患不均,在萧圆这件事上,道理是一样的,她们家都赔了钱,就田小雨没赔钱,人家心里能舒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