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圆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姨总算知道你这么能吃是随谁了!”果然是亲生的,爹能吃,儿子一样能吃。
看川子迷迷糊糊的样子,萧圆也没解释,她将剩下的那点饭盛起来,再用小火将现有的一层锅巴炕了。
一边烧着火,一边也在想着事儿,这姓林的跑的太快了,搞的她很被动,也不知道他晚上还回不回来,要不回来,她还真走不了,就凭小川子这股撵人的劲头,她估计连军区大门都出不去。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
第一步就是等,她一直等到天黑,林团长果真如他所说没回来,她只能将打包好的东西再重新拆开,第二天一早,她又在等,她是左等人不回
来,又等人还是没回来,直到天黑这一天过去,还是不见人影儿。
这老不见人,萧圆就只能走第二步,上门堵他去了,她是起了大早,趁小川子还没起床就出门了。
此时的林孝中也在跟马政委商量这事儿
“老马,你赶紧帮我出出主意,我昨儿想了一天也没想出个寅卯来,她这人跟别人就不一样,我怕我万一没忍住跟她吵起来到时候可就一点退路都没了!”
“我能有什么主意?你怕她,我也怕呀,上次就为了你家川子的事儿,我被咱师长踹了多少脚”
“唉,这要是个老爷们,咱们打一架就完事了,偏偏是娘们儿,小嘴还叭叭的特别厉害,弄的我都没招儿了!”
两个人正说着呢,就听电话响了
放下电话,马政委就连忙招呼林孝中赶紧走:“快快快,人已经在楼下了,你赶紧上别地躲躲,别让她碰上了。”马政委一听是那人要来,就一阵脑门疼,不见也不行,他要说不见,人家敢立马找师长去。
林孝中一听就准备开门往外跑,然后他又停住了:“我上哪儿去啊?难不成你让我去师长那边躲去?”
马政委一拍头,又把他拉了回来,他将办公室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快速看了一遍,实在没有藏人的地方,最后只能让林孝中躲到他的办公桌下面,他的办公桌有一半是带柜子的,勉强可以藏个人。
林孝中也是实在没办法,他现在还没想出好办法来,不敢跟人碰面,只能憋屈的蹲在马政委边上,连腰都不能直起来,别提多难受了。
马政委瞥了一眼缩成一团的林孝中,忍不住憋笑,要不是平常“凶名”太甚,哪至于现在连“避个难”都没地儿去。
萧圆是被马政委的警卫员带进来的,她一进来就开门见山:“马政委,林团长人呢?”
“啊?哦你是说孝中啊,孝中他这次这次受了点小伤,正在养伤呢,萧同志,你要不再等两天?”马政委打了阵哈哈,就迅速找了个借口,注意到萧圆的眉头紧皱,就又多解释了一句,
“伤,不是什么大伤,就是得好好休息两天,你别看我们拿工资,其实都是拿命换的,这次他们出任务的地方是深山出了点意外!”马政
委察言观色,拐外抹角的替战友求请,
“不容易,是真不容易,孝中他哪次出任务回来不是一身的伤!我这么说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你能理解一下他的苦衷,再多宽限两天,反正你都待了这么久了,不差这两天!”
萧圆想起某人那天的磕碜样儿,倒是有点相信了,就凭那人那副德性,受了伤也不可能跟她个外人说。
如今他剿匪受了伤,她要在这时候吵着要走,好像也确实说不过去,再说人师长给了五十块钱,她才干了十来天
“那行吧,我再等两天!”心里同意是同意了,但她不能让人觉着她是个好说话的,于是她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我这人啊就是心软,人林大团长当初那么对我唉,算了,不提了。”
说完,话锋就一转,“不过,你们部队是不是得好好加强训练了?不然一个团长出去剿个匪还剿出一身伤来,说出来多丢人!人家土匪再厉害,还能比人国党厉害,土匪难不成还有飞机大炮?”
萧圆丝毫不管马政委变换来去的神色,继续提着非常有建设性的意见,“胜利才几天啊,战斗力一下就跌成了渣渣,剿匪还能受伤,我听着都替你们骚的慌!你们啊,可不能再膨胀了,再膨胀下去,人家老蒋说不定得反攻大陆来了”
“萧同志!”马政委感觉自己的一只手都快压制不住孝中了,他赶紧在孝中爆发之前大呵了一声,“萧同志,你,你就别说了,我已经听见了,我很惭愧,我们一定加强训练,一定不会再受伤你还是别说了吧。”马政委一脸哀求的看着萧圆,“萧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