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一天到晚张嘴闭嘴的乔老师乔老师,你忘了你当初怎么说人来着,什么穿小鞋,告黑状那话说的要让不知道的人听见了,还以为是个怎么样的恶棍呢,现在你又说人好反正好的坏的都让你一人说尽了”
林大团长觉得世界很魔幻,前一个月还恨不得跟人老死不相往来,一
个月后,变成了恨不能每天将人说的话挂在嘴边。
萧圆是个实事求是的人:“一码归一码,当初她做的某些事却是不对,你就说告我黑状那回,我冤不冤?我跟本就不知道李大嘴说的那人是她闺女,结果就被她乒乓五四一顿臭骂,骂完不算,她还找马政委告状我招谁惹谁了?她就算要告状,也得告李大嘴啊”
说起李大嘴,还真让林大团长说着了,打那件事后,就真的再也没跟萧圆说过话,有时候碰着了,李大嘴也只是笑笑。
“其实李大嘴也没做什么”
“你又烂好心了!”林大团长连忙制止了某人的话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嫁的男人就那么个人,她该着了,你就别替她操闲心了,你与其同情别人,还不如想想自己呢,人家再不济,她男人起码没跟她离婚,现在虽然被连累的没人搭理,但怎么着也是衣食无忧。”
“不说了,我一说人家,你就拿我跟她比,最后衬的我连个长舌妇都不如,”有些刀子嘴刀子心,就见不得别人刀子嘴豆腐心,
“也是报应,那狗日的孙狗剩踹了我,娶了城里人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生了个丫头片子,哎哟,我每天只要一想起这事,做梦都能笑醒那老虔婆估计现在还不知道,哈哈我猜孙狗剩到现在还不敢跟他娘说生的是啥呢哈哈哈活该”
前两天,孙狗剩后娶的那个小田在卫生院里千辛万苦的把孩子生了,结果是个丫头,萧圆一听说,当场就笑的差点破肚皮,哎哟,谁能想到呢,居然真生的是丫头。
萧圆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但现实就是这么个情况,特别是孙狗剩亲娘还格外重男轻女,她连自己怀胎十月生的闺女都能卖到那种脏地方去,可以想见她有多不待见丫头片子了。
她都能想象的到要是老虔婆知道自己最看重的儿子生的头一胎是个丫头片子该是什么表情,她现在格外好奇这一对婆媳碰面后会撞出什么不一样的火花来。
“哎哎,你行了啊,现在妇女也能顶半边天”林大团长头疼,他要早知道红军乡下有个童养媳,肯定会劝他回一趟老家将事情安排妥当才结婚。
“阴天也是天呢!”萧圆无所谓的说道,她又不
会对人孩子怎么样,只是站在原主的立场,她不会祝福罢了。
林大团长叹气:“那孩子也是可怜,我听老马说小田好像不待见她,连奶水都懒得喂。”
萧圆像看傻子看着他:“她那么多奶水不给孩子喂,难不成喂给孙狗剩?”
林大团长愣了一会,然后就臊的要死:“你又胡说什么?你你好歹要点脸,边上还有孩子呢!”他看儿子好像没听懂,这才脸色好了些,“我真是怕了你了,你下次说那什么的时候,好歹顾忌着些!”
萧圆白眼一翻:“是你先起的头,你好意思说我?”
林大团长没听明白:“我起什么头了,我不就听老马说了那么一句吗?”
萧圆看他好像真不明白,就有些奇怪:“不对啊,你都当过爹的人了,你不知道涨奶?”
林大团长恨不得将萧圆的嘴巴缝起来:“刚才才说你要背着点孩子,结果你就”他瞪了一眼正好奇朝他们这边看过来的儿子,“别偷懒!”
“咳咳”萧圆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过头,她用尺子狠狠敲了敲桌面,“是不是想找打?”
小川子缩了缩脖子,表示自己不偷懒。
林大团长还是忍不住嘟哝了一声:“下次注意点儿!”
“知道了知道了,”萧圆低着头,假装在缝衣服。
林大团长也微微有点不自在:“回头我就说老马去,什么都不知道就胡咧咧。”
萧圆忙不迭点头:“就是,他孙子都好几个了,居然连涨那事也不知道。”
“咳咳咳那什么”气氛很尴尬,林大团长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萧圆却是想起一件事来:“现在小川子上学,每天光吃一个鸡蛋,营养肯定跟不上,你找人买头正在产奶的母羊回来。”
“啊?”林大团长恍惚了一下,“哦哦,你说奶羊啊,不是,母羊啊,母羊,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明天就让小吴找去,附近村子应该就有养的。”
小川子在边上写作业,忍不住嘴角笑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