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小喽啰听了眨眨眼睛,心中有数了,继续翻箱倒柜,刘彪看了看边上的萧圆,想当初水灵灵的一女同志,这才半年多?,就成了这,唉,也是造化弄人。
想到?这里,刘彪冷硬的心,稍稍软了那么一丢丢:“萧同志,看你这表现,这些日子总算没白教育,你放心,组织不会随便放弃一个好同志,等回头,我一定向上面好好反映一下你的情况。”
他打量了一下萧圆的单薄的身?体?,想着让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女同志挑大粪,确实?是难为?人家,回头要是有什么好点的工作,就帮人换一个。
“谢谢刘队长,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改造,坚决向组织靠拢,做好组织的马前卒,指哪儿打哪儿。”萧圆
一听这话?,暗暗松了一口气,她可不想再?挑大粪。
正说着呢,就见一个小将从抽屉里搜出一个手绢包裹着东西?,鼓鼓囊囊一团,看着像是不少钱。
打开一看,果真是,有钱有票,看样子还不少,“办事?”到?现在?,总算见到?钱,大家伙都特别高兴,小喽啰数都没有数,就重新卷吧卷吧交给了刘彪。
刘队长也没客气,直接塞进口袋里:“这回萧同志可算是立功了,回去我就给你请功。”虽然大家都知道手绢里的钱票不一定就是嫁妆,但是谁都没提。
萧圆笑笑,可算是见着钱了:“当年我从娘家带了好千块的现钱,另外还有十根大黄鱼,当初离婚离的急,我是一毛钱都没带出来,也不知道被侯家人藏哪儿去了。”说完就叹了一口气。
钱肯定是有的,但也就一千多?块,大黄鱼也有几根,但没有十根,但是这些具体?数字,除了原主谁知道呢,还不是她说是多?少就多?少,想想就很开心。
小将们?一听就铆足了劲儿在?那儿翻找,生怕遗漏了一毛半毛的。
说来也是惨,小将们?各自?都是有地?盘的,资本家多?的地?方当然抄的多?,资本家少的地?方自?然没的抄,他们?厂就属于后者?,干部们?大多?是泥腿子军人出身?,工人们?大多?是泥腿子出身?,大多?都是根正苗又红的出身?,想抄都没地?方抄。
当初萧父家出事?,就不是刘彪他们?主导的,而是萧家所在?的大学里的学生干的,当然他们?也跟着去别的地?方抄了不少,积累了丰富的实?战经验。
也正是如此,这次刘彪带着人过来,才不像别的地?方那样如狼似虎,不然早就有人要流血了。
当然,要是这些人真是穷凶极恶之徒,萧圆也不敢找他们?,毕竟她跟侯家不是生死大仇,没必要把人往死里整,好在?这些人在?坊间颇有威名,还是很能唬的住人的。
这边侯家出了事?,正在?加班的候孝东得?了报信,正在?拼命往家赶,他一边往家跑,一边想着对策,刚才报信的人已经跟他说了,说是他前妻带着人去的,想来这事?应该是跟她脱不开关系。
想到?这里,候孝东不禁一阵焦躁不安,估计是前妻活不下去了,想要拉他下水,唉,还真是应了那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可是,她怎么能怪他呢,当初老丈人出事?也不是他举报的,后来跟前妻离婚、划清界限,也是没办法?,当时的情景,难道他要拖着一大家子人一起死么,就算不为?侯家,还不得?为?了俩孩子多?想想?怎么她现在?却恨上他了呢
路上遇到?的人看见他,都对他指指点点的,偶尔也有那么一句两句的传到?耳朵里,听的他气的想打人,等跑到?他家楼下,就见下面放着他熟悉的家具,不禁心中一紧,这是要抄家?顾不得?多?想,憋着一口气就往楼上冲。
气喘吁吁的爬上楼,就见自?家门口围着一圈又一圈看热闹的人,大家伙一看他回来,主动给他让出一条路。
“哟,总算是回来了,再?晚会儿,那家估计都得?搬空了。”
“切,那是人萧老师的嫁妆,人爱往哪儿搬就往哪儿搬,谁也管不着。”
“真没想到?萧老师居然有这么多?的嫁妆,啧啧,这老侯家可够不厚道的,用了人家的家具,人累晕了,躺在?医院,都不说去看看,这下把人惹急眼了,拼着一口气,直接把嫁妆全捐了,让老侯家竹篮打水一场空,啥也捞不着。”
“唉,要不说做人要厚道呢,真把人逼急了,人什么事?干不出来?”
大家伙刚才可是听的清清楚楚,人家萧老师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将留在?老侯家的嫁妆全捐了,想想也是,留着那么些好东西?给老侯家也落不着一句好,最后纯粹是便宜了一家子白眼狼,搁谁谁心里能过的去?
候孝东回来的时候,刘彪他们?正在?他们?夫妻房门口踹门呢,看样子是小翠将门反锁了,他暗暗松了一口气,好在?没全落在?那些人的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