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承玉跟田承宝呆愣了一下,这才疯了一般的向外跑去。
对面的癞子男见姜婉白叫人,并没有一丝害怕的意思,反而恶狠狠的道:“怎么样,是你们自己搬,还是我们帮你们搬?”
“搬你个狗-娘-养的,这房子我们田家的,谁敢让我们搬?”赵氏呸了一口,叉着腰怒骂道。
她这么一骂,田老四也来了精神,从院里抄出一个扁担横在手里,他喝道:“这是田家村,不是你们五柳村,我看你们谁敢动,谁动我就打断谁的腿。”
癞子男抖着手中的那些纸,“你们可要看清楚,这契约上写的清清楚楚,田老五欠我一百两银子,没钱还债,便将这房子抵给了我。我跟他已经到县衙里办了手续,过了堂,你们不认都不行。”
赵氏根本不管他说什么,她知道这些人要把她从这大瓦房里赶出去,而那些纸就是武器,所以她一下子扑向癞子男,想要将那些纸给抢过来。
癞子男早就防备着她了,一把将她推倒在地,吼着,“你想干什么?”
赵氏倒在地上之后也不起来,一边满地打滚,一边哭壕道:“快来人啊,外村的野男人来田家村祸害人了,快来人啊!”
癞子男似乎也没想到赵氏竟然如此泼辣,如此不要脸,寻常的妇人哪一个不视自己的名节为生命,哪怕真受了什么委屈都忍着,可是这个女人,竟然一点都不怕。
调戏妇女在这个时代可是大罪,所以癞子男也有些慌张了,他指着赵氏没好气的道:“我就推了你一下,根本就没碰你,你快点给我起来,不要想着这样就能讹到我。”
赵氏却看也不看他,继续喊叫着。她以前当寡妇的时候什么没见过,能保住自己的东西才最重要。
现在正是农闲时节,家家户户都有人,赵氏这么一喊,外面立刻涌进来一大群人,男女老少都有。
田家村人大多都姓田,算起来都是亲戚,所以一见这场面,立刻都站在了赵氏的那一面,吵吵着要把癞子男给绑起来去见官。